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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不该说是什么都没寻到。
事实上,她曾经卜算出无数个可能是俞德庸所在之处的方位,亦曾先后派出了不知多少人前去寻找,但无一例外,当她的人赶至那处,依然不见半条人影。
就好似他凭空从世间消失了一般。
慕惜辞抿紧了唇,她猜测,云璟帝应当是在俞德庸处留下过一道遗诏。
且那诏中内容大半与皇位相关,否则,墨书远那狗玩意不会如此紧张,不仅派人看守着陛下的宫殿,还在听闻她入宫觐见后,那般匆忙地赶至了皇城。
只可惜,她终其一生,花费了近十个年头,仍旧不曾寻到那遗诏的哪怕丁点痕迹。
“我算不到俞德庸的下落,”小姑娘说着闭了眼,轻颤的长睫这才停歇,“同样也就弄不清陛下想让我知道的,到底是些什么。”
“我想,那许是一道关乎于帝位的诏令。”
“我本想暂且与墨书远虚与委蛇,待找见了俞德庸再做他论……哪成想,直到他拿着阿姐,拿着慕家军数万条的性命逼着我赴了黄泉,我也是什么都没能找到。”
“墨君漓,”慕惜辞掩着面的手不住地发了抖,声线亦跟着带了细碎的颤,“我什么都寻不到。”
初初重生的那会,她也曾想起过这段往事。
那时她不受控的想着,若是除夕前的那天,她在听到云璟帝提起俞德庸时便赶去京外,若是她能抢在墨书远等人的前面寻到俞公公,若是她能回来得再早一些……
若是她未尝晚上那么两步,那么乾平的一切,会不会有些许的不同?
是不是若她那年未晚,阿姐便不会被那对**折磨致死;是不是若她那年未晚,乾平便毋需牺牲那么多的无辜之人——
她早一点,再早一点,抢在阿姐出嫁之前,抢在二哥出征之前,抢在爹爹班师回朝、路过那条林道之前……
倘若她能抢在一切都未开始的时候,如今生这般,那前生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小姑**眼眶陡然一酸,一颗水珠顺着指缝流入了掌中,她从不想要那等虚无缥缈的救世之功,她只想看到大家都好好的。
国公府安康,乾平的君臣百姓们和乐,世间万籁皆终其天命,她只想看到这些。
“好姑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