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他俩们认命了。
我感到无法理解。
人类不服老的具体表现方式竟然是互相折磨,并感叹他们真有精力和毅力。
天真在屋子点蚊香点的乌烟瘴气,小哥从外头一回来,见天真的房间一直往外冒烟,跟腾云驾雾似的,看着我们的眸光微微疑惑。
“他在跟自己赌气,别理他。”胖子斩着光溜溜的走地鸡,十分刻意地朝天真房间一提声线:“传下去,吴邪收不到礼物就委屈地在房间不肯出来,小梅还没升初中都干不出他这事,我看他是老太太拜年,一年不如一年。”
小哥早明白他们的没谱,没理他们,一瞥我敞开的外套,我在他皱眉前立刻拉上外套的拉链,小哥就没吭声,只往大门的方向走。
“胖子,你再不闭嘴老子马上出来封你的狗——”天真倏地打开窗户,正对上抱着一堆包裹的小哥,他视线落在上面的收件人,无一例外都写着吴邪,骂娘就倏然堵在嘴边。
细长的藤条在地上投出斑斑薄影,光从缝隙中穿过来,融融的光晕,仿佛白日盛放的花火,天真撑住窗架从房里翻出来,一刻都不停歇,唰的冲到小哥跟前,兴奋搓手。
“都是给我的?”见小哥点头,他开始拿包裹:“小花的在哪。”
我们都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木安不以为意地一瞄他:“你是希望解雨臣送你债权豁免协议,还是一沓现金。”天真正掂着快递盒,闻言眼眸更是希冀地一闪:“没差没差,只要解老板乐意,用钱砸死我都行。”
“他是不是穷疯了。”木安放下笤帚,站在架子下,面上覆盖一片浅金色的光斑,融化在眼底,变成浓浓的嘲笑:“吴邪,我好像也是你主要债主之一,你怎么对我没有期待。”
“小花是大官人,乐善好施,你是土财主,鱼肉乡里,我图中彩票都不图你给我免债。”
木安就呵呵:“今天以后你利息翻倍。”
“我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对吧。”天真表演一秒变色,刚刚还臭着一张脸,现下笑脸如花,殷勤地看着木安:“你姐是我妹,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弟弟,当哥的不用你送。”
闲话间天真找到小花的包裹,徒手拆开,抖出一份文件,兴冲冲拿起来一看,笑脸二度凝滞,木安站的近,凑过去一伸头,马上噗嗤笑出来:“劳动合同,让他去看大门。”
“我是一名保安,上班为了下班。”天真愁云惨淡,正要收走小花千里迢迢送来的入职邀请,翻动时两分合同中夹层有另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