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纸露头,胖子眼疾手快,抽出来一看,“哎哟”一声:“天真,你愿望成真,不过只免除一部分,还行,比没有好,我跟着你沾光。”
天真知足常乐,当即宝贝般收起文件。
剩下的几个包裹是一套景泰蓝茶具,分开用泡泡纸裹的层层叠叠,箱子上还有十一仓的章,我和小哥给他淘来的。
天真没想到我们还记着他在云南想买人镇店之宝的事,望着我们的眼光都热乎不少,小心翼翼取出一只只的茶碗,直喊窝心。
“虽然瞎子属铁公鸡的,但他昨天告诉我心意今天就到,你收到没?”胖子“砰砰砰”地剁着猪肋骨,准备焯完水一会烧糖醋排骨。
“有,他微信给我发了个红包。”
天真回答的毫无波澜。
一红包最大只能包两百,我们心中有数,胖子还是不死心地问一句:“多少?”
“666。”天真抱上满怀的物件,面色更平静,过分的安详,让我感觉不妙。
胖子若有所思:“六百多也不错,他阔绰一回不容易。”
“小数点在后一位。”
“……”
原来是六块六毛六。
我们都闭上嘴,没有人帮黑瞎子辩解,只剩刀剁在案板上的震动声,我不忍耳闻,天真看得开,他杵在房前,像一朵水塘上静静盛开地荷花,脸上是一行字:风轻云淡。
木安看向小哥,他就点点头,地上俩包裹是木安的,天真没有开,木安蹲下去,没暴力拆箱,而是选择用钥匙扣划开,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的一叠纸:“这才是他送你的礼物。”
院子里五张脸,四张都在震惊,天真呆住片刻,立马俯身去翻,看过一轮,叫道:“**,神迹,瞎子送我的报纸里居然有拓片。”
黑瞎子在自己徒弟心里都已经这样了吗。
会不会他本来送的就是拓片啊天真!
木安风中凌乱,我们无语凝噎,都无声的目送天真乐滋滋进房间赏玩他一兜子礼物。ъΙQǐkU.йEτ
其实一般而言,我们过生日,当事人不会有这么大期望值,因为人多又不注重,以前大多是简简单单过去。
但我们有个共同的默契,一旦到什么节假日,如果没平平无奇的度过,只要有人开头,那必定是要大操大办的。
最初是胖子的提议,他说天真病才刚好,人又晦气,要不好好办一场冲冲喜,我们一合计,觉得没问题,于是就有今日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