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天?”
“是。”
“你并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他跟以前是不是有点不一样了?”梁靓走近床上的人替他掖了掖被角。
其实何止是有点,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
“毕竟躺了七年。”
“死亡,应该对他也是一种解脱。”
她站在了有光的地方。陆远也才终于看清面前这女人的模样,依旧是短发,一身名牌套装,脸上几乎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除了此刻眼中几分淡淡的疲惫。
“其实,这两年,我也很少去医院看他。”
“一开始唾弃过自己,但后来,渐渐地也就习以为常。”m.bīQikμ.ИěΤ
“习惯他他躺在那里,再也不会对周围的世界有所回应,同时,也习惯了不再对他付出感情。”
“乐乐。”陆远也提到这个名字时,梁靓的情绪波动了一下:“没回来?”
梁靓低头抚着自己指上的钻戒。这是两年前的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她的丈夫亲手为她戴上的。
是的,她结婚了。
至于乐乐。
“他很好。”梁靓显然不想多谈这件事。
“我觉得我应该永远恨你。”
两个人,隔着床上的病人,平静对望。
“但是。”
“没想到,半路先逃跑的会是我。”
“听说你找了女朋友?”
“我有打算去找她。”
“我已经把这件事跟她说过。”
“防患于未然吗?”
“知道这件事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你的痛,我倒也感到有几分痛快。”
“真的不怕我去找她?我和你现在在这里这样说话,我想你并不会有所谓的冰释前嫌的错觉吧?”
“有一件事。”陆远也凝神,深色的眼眸里聚着一团纷乱的情绪。像是暴雨欲来时午后的天。
“葬礼我就不来参加了。”
“今天我来,就是送他最后一程。”
“啪。”一声。
凌厉的掌风,扇得男人的头微微偏过去。几乎缓了有那么几秒,陆远也才抬手缓缓摸了摸脸,钻戒锋利的边在上面勾了一道血痕,痛意渐渐鲜明开来。
他看着身边刚从对面急风骤雨般跑过来的女人,狭长的丹凤眼里充斥着怒气未消的惊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