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陆远也让开她。筆趣庫
“你知道吗。”梁靓的声音在背后叫住她。
“你妈来找过我。”
“就昨天。”
陆远也听着没动。
“刚才那巴掌,是她给我的,现在我还给你。”
“你毁了他,是无意。”
“我毁了你,难道是有意?”女人破碎的笑声从背后传来,有几分不堪:“办完葬礼,我会回美国,再也不回来。”
一室寂静。
回答她的只有门轻轻关上的声响。
沈奇。
梁靓摘了无名指上的戒指,无言地往房间角落里掷去。
“沈奇,沈奇。”她跪在床边,熟悉的名字像是烙铁在她的咽喉间生生滚过。无论几次,这样喊出他的名字,她还是痛,无比的痛。
那年的春天,他们计划在秋天结婚。
而那年的夏天,让一切永远都埋葬。
二十四岁的千金小姐,为爱疯魔的样子,每一种她都有。
当年手里的那块铁是那么的沉,染了他的血后,却意外的轻盈。一切都像是不真实。
比如他面无表情,在她面前血流满面的样子。
陆远也让开她。
就像刚刚那般。
她看到血糊住了他的眼睛,她也看着他上了自己的车,黑色的奥迪q5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梁靓从来不知道,他是在那天出的车祸。
当从方庭的嘴里亲耳听到时。
她只有一个万念俱灰的想法。
很好,他的目的达到了。
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病人干枯的手臂上。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为他这样哭过。时间似一把锉刀,再深的情绪也捱不过七年的挫骨扬灰。
“我原来可以为你恨他一辈子的。”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也做错了这么多,为什么我错的比他还要多。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没有人会告诉他为什么。
命运从来不转弯。
而那个会急转弯的,她叫幸运。
*
陆远也出了疗养院后并没有走远。这家疗养院建造在郊区,地势比较偏僻。陆远也从小路上走出来,宽阔的马路上亮着一排排的路灯,人烟稀少。
这个点想要叫车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摸出手机,直接拨了张一格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