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件事中的,最后一件事。
那个旧人。
一周前。
陆远也结束了深夜的节目录制。他把车留在车库,人打车去了城南的疗养院。他摁开手机,翻到两天前的通讯记录,指尖停在那一串陌生的数字上犹豫了几秒,还是拨了出去。
“喂。”电话接的很快。说话人的声音也十分平静。
“我在去疗养院的路上。”陆远也简单地交代。
那边小半天没有她说话声音声音,只有杂乱的机器声和人无序的脚步声,格外地清晰。
陆远也耐心地等待。
“现在吗?”梁靓像是刚回过神:“刚刚在抢救,还没死。”
陆远也没再说话,切了电话。
说起来。
他有些出神地盯着前排计价器上不断跳动的数字,血红的光,在夜里好像是点着了火一般。
这是自沈奇出事之后,他第一次去医院看望他。
旧人的面貌在回忆里已经模糊不清。
陆远也其实也并不确定自己有究竟能有几分坦然。
但,毕竟事隔七年了。当初那些再激烈的情绪,现在都已经死寂。连梁靓现在对他,也只是讽刺而已。
到达疗养院已经是凌晨。
沈奇病房的门没有关严实,一丝淡淡的光,从缝隙里漏出来,温柔地铺洒在深色的地砖上。像是一个守夜的人,在等候访客的道来。
陆远也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便推门而入。
抱肩立在窗前的女人,依旧脸对着窗外。刚才他进搂的的时侯已经有工作人员通知过她了,所以梁靓一点也不好奇。
病房面积不算大。二十个平方不到的样子。左边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张深色的真皮沙发,沙发背靠三扇窗。两扇关着,一扇开着。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烟味。
风飘进来,有几分凉。
陆远也这才看向房间正中央的那张床,和床上躺着的男人。橘黄的床头灯,也捂不暖他脸上的惨然白意。躺着,毫无生气,就像是一个死去的人。
陆远也走到床边的椅子,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一只银勺。
这里刚刚,也许的确是经历过一场混乱。
这点动静,终于像是触动了一直如雕像立在窗前的女人。
“你出车祸的那一天。”梁靓伸手关上窗。整个房间成了一个密闭的容器。盛着一段比不透风的往事。
“就是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