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回去后,抓紧多收,收完了之后,第一时间都让它变成成品,随时等着我和李哥去。”
又想了想说道:“准备点小杂鱼,李哥得意这口儿。”
阎春生说道:“那玩意儿还用准备?我姥家门前就是河,一网就能兜上来半盆子。别说河鱼,蛤士蟆子(林蛙)都有的是!”
“有的是?”钱亦文心头一动。
“那可不有的是!”春生妈接话说道,“秋天一上山,直往脚面子上蹦。”
钱亦文问道:“那咋没人抓呢?”
“咋没人抓呢?炖着吃,一肚子的油和籽,可香了呢……”春生妈一边说,一边叭嗒了一下嘴。
钱亦文想,二舅妈呀,你说的那个油,可是母林蛙重要的生殖系统,这东西再过几十年,那可是有软黄金之称的高级补品啊!
炖着吃?二舅妈豪横啊!
不对,是这个年代豪横……
“那你给准备点吧。”钱亦文说道。
“太没问题了。反正就是这时候刚甩完籽,肚子里没啥玩意儿……”
和阎春生聊了一顿饭的时间,钱亦文想到了很多事情。
晚上回到家,躺在炕上,心里想着事情,感觉怀里顾涌着的儿子都不怎么香了……
“你要不和他玩,你就放开他。”英子看了一眼,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
“嗯……”回过神来的钱亦文一松手,钱多一骨碌,钻进了妈**被窝。
“英子,你说收药这事儿,还能维持多久?”钱亦文望着顶棚,问道。
英子扫了他一眼,不知所谓。
说道:“有卖的,就一直收呗。”
“我是说……”钱亦文翻了个身,“迟早有一天,会挖完的。”
“今年挖没了,明年再长,怕啥?”
“大拇指头粗的一根黄芪,得长四五年。挖着挖着,就是小手指头粗的;再挖,怕是就连黄香那么细的,都剩不下了。”钱亦文感叹着。
“妈……妈……”钱多一惊一乍地喊了起来,“手……手……”
英子在钱多背上拍了一下……
“别吵吵……”
外屋,纪兰凤正和亲家母唠着闲嗑,耳朵并没闲着。
“孙子,过来!奶这儿有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