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伯漕摇头不止,「当然不。」
你剑修杀力高,我承认,但我钟伯漕一杆长枪,一样不惧任何人。
临近医馆,二人各自饮酒,面色都很难看。
街上安静的可怕,但藏在暗处的人,两人哪里有看不见的道理。
钟伯漕举起酒壶跟刘景浊的酒葫芦碰了碰,灌了一口后,轻声道:「你说,哪怕最后我们能斩杀老蛟,会不会一样会被人说成多管闲事,害得他们少了一份钱财来路,少了个跟龙王爷攀交情的机会?」
刘景浊摇摇头,「难说,但你在乎这个吗?」
钟伯漕笑道:「还真不太在乎。」
刘景浊也是一笑,「那不就得了?」
返回院子里,两人各坐一边,过了没多久,一块儿小石子率先砸入院子,很快就是大大小小的石头,雨点一般,砸得窗户烂了,瓦片稀碎。
雍禄披着棉袄跑出来,一手护着脑袋,一手捡起石头往外丢去,边丢边骂:「一群孬种!怎么不去往赤眉江丢石头?觉得小爷我是软柿子吗?小爷我救人无数,没病的人一样要救!」
越骂越来气,可石头还是不停地往院子里砸。
少年人深吸一口气,干脆放下手臂,抖落棉衣,顺手拿起轧药刀,就要往外去。结果没走几步,一块儿石头结结实实砸在他脑袋上,砸得血水横流。
雍禄都不去抬手擦血,拎着刀继续往外走。
由始至终他可都没喊刘景浊跟钟伯漕帮忙。
很快,外边儿嘈杂了起来,可一人骂声,掩不住唾沫成河。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转头看了一眼提着夹鞘刀要出去的刑寒藻。
刑寒藻皱着眉头说道:「不要拦我,我不会杀人。」
刘景浊摇头道:「下手不要太轻,别打残打死就行了。」
年轻女子皱着眉头走出去,很快,只有骂声跟哀嚎声了,但声音越来越大,人,越聚越多。
陶茶埋着头走出来,到了刘景浊跟钟伯漕身边,低声道:「我还是回去吧,要不然医馆不得安生的,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去年说是选中的是我,我娘哭了一晚上,我爹高兴坏了,请了全村人喝酒。前任太守甚至亲自上门,说是祝贺,给了很多很多钱。我已经被卖了,应该去的。」
陶茶苦笑一声,泪水打旋儿,「他们说的对,我一条
命换来三年太平日子,划得来。」
「对个屁!」
少年人提着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