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什么后果,现在也是骑虎难下。」
楼松轻声道:「九和国首席供奉,神游境界,算是一位阵道小宗师,与我二十年的交情了。这次明面上是要给老畜生长势,实际上,是来帮我的。但他毕竟是九和国首席供奉,不好明着出手,只能帮我们在江畔布设一道阵法了。明日,二位带着渔女陶茶到赤眉江畔,咱们只能想法子引诱老畜生入阵。」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问道:「设计,就得万无一失,是什么大阵?困其阵中,我们三人能杀?蛟龙向来就是皮糙肉厚,能杀?」
楼松缓缓从袖口取出一柄黝黑发亮的金刚杵。
「十年前我在介桃县担任县令,得到的法器,降魔杵,天然压胜妖族。到时候,我跟钟兄前方厮杀,待我以此法器锤到老蛟头颅,刘兄再祭出飞剑,斩他脑袋就是。放心,即便不成,楼松也会拖着老畜生,让二位可以离开。」
说着,他竖起三根手指,沉声道:「楼松对天发誓!」
有时候是真是假,一眼就看得出,其实楼松压根无需发誓的。再说了,钟伯漕就不像是个会跑的。
还有我刘景浊,会跑?
但
刘景浊还是问了句:「楼兄再忍上个十几二十年,一旦五气朝元,打杀老蛟岂不是举手之劳,既然都忍了二十年了,还有什么再忍不住的?」
楼松沉默片刻,缓缓扭头看向赤眉山庄方向,呢喃道:「有人曾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天地不应,人总要应一声的。回了赤眉,我又怎么能容忍又一位女子遭难呢?我孤家寡人一个,拼命而已,有何不可?」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你就不怕损耗九和国运,弄得朝野动荡?」
楼松淡然道:「用老蛟,本就是剜肉补疮之举,补的是眼前疮,剜的却是心头肉。如今疮是没了,心头肉长成了脓包毒瘤,若不除之,何谈国本?伤筋动骨也就是一百天,割而弃之,一劳永逸!」
刘景浊点点头,抱拳道:「那就明日申时四刻江边见面吧。」
撤回捉月台,三人抱拳告辞。
此时此刻,已是四更天了。
回去路上,钟伯漕呢喃道:「其实,若是赤眉山庄的图庄主愿意出手,老畜生我们必能合力斩之,可惜了。」
刘景浊没答话。
而钟伯漕话锋一转,笑道:「刘兄藏得够深,年纪轻轻的金丹修士,还是个剑修,羡煞我也。」
刘景浊打趣道:「让钟兄弃枪学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