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轻笑道,“怎么不叫邵叔叔了?”
梁蝉没看他,如实说:“舅舅不让我那么叫您。”
他当时不是在场吗?她叫他邵叔叔时,舅舅说她没眼力见。
邵霖风却像不在场似的,好奇地问:“你舅舅为什么不让?”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梁蝉一字一顿地说:“舅舅觉得您太年轻了,叫叔叔显老。”她添上一句,“我也这么觉得。”
她过了十八岁的生日,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管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叫叔叔不太合适。
邵霖风一只手虚握成拳,抵着下巴颏,笑声像绵绵细雨:“这位同学,你说话的时候习惯不看人吗?”
她不仅不看人,还端坐着一动不动,他感觉自己在对一个木偶讲话。
梁蝉怔了怔,飞快地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后垂下头,掩饰般用手指梳理了几下头发,盖住左边脸颊。
她动作极快,却没逃过邵霖风锐利的眼,他黑眸一眯,端正了坐姿:“脸怎么了?”
梁蝉声音低到尘埃里:“没事,您看错了。”
“头抬起来,手拿开。”邵霖风语气冷淡,一股不容置喙的气势顷刻间显露出来,让人下意识想要臣服于他。
梁蝉性子倔强,没听他的。
邵霖风耐心流失:“梁蝉。”
他不再称呼她小蝉,听着像是动怒了,虽然他的表情看不出丝毫怒意。
梁蝉哪里敢忤逆他,他是收留她的恩人。经过几秒钟的思想斗争,她缓慢地直起脖颈,转过头来正对他,整张脸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邵霖风眉心拢起:“怎么弄的?”
她的左脸又红又肿,印着指痕,嘴角破了口子,已经结痂,留下一点痕迹。
梁蝉手指绞紧,难以启齿:“您能别问吗?”她的眼神**乞求,像路边翻**桶的小流浪狗。
邵霖风想,他需要跟她挑明一个事实:“你舅舅将你托付给我的意思是由我暂代你监护人一职,我有权了解你在学校里发生的事。”
梁蝉想说,我已年满十八岁,不需要监护人。
可这种话她怎么能说出口?也太不识好歹了。她选择闭嘴。
邵霖风再一次叫她的名字,声线沉了两个度:“梁蝉。”
梁蝉深吸口气,感受到了泰山压顶般的威严,嗫嚅道:“因为一点私人恩怨被同学打了。”
“老师不管管?”
“老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