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斯克看了一眼手表,“也许我应该提醒你,你刚才所说的那些内容不适合作为谈判的一部分出现。单方面的要求和命令中更适合有它的影子。”
“就是说,您拒绝了我们的善意。我可以这么解释吗?”
“我没有感受到你们的善意,麦克尼尔先生。”蒙斯克换了另一只手拿话筒,他得腾出右手来继续写字,“我想你的下一句话是要向我声明谈判破裂的后果,对此我已有准备。如果你们能活到危机结束,我也许会有兴趣和你们谈一谈其他平行世界的情况。祝您晚安。”
这无异于宣战,双方或许都是这么想的。为竞争对手如此明目张胆地来挑衅而感到无所适从的蒙斯克在放下话筒之后一直静坐了十几分钟也没有返回到工作中,对方的态度和气势着实出乎他的意料。对了,有些审判庭上的法官向犯人宣读死刑判决的时候都没这么底气十足。
得早些把隐患处理掉,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
电话线的另一头的声音却不是来自达卡近郊或紧靠着河岸的防线另一侧,甚至也不在紧贴着印度和巴基斯坦的东部边境地带的孟加拉军营附近。在蒙斯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宣告了【谈判】失败后,说出了刚才那番话的人望着窗外沉静的黑夜,放下了手中的话筒,环视着空无一人的房间。
这里安静得可怕,除了披着一件大衣的光头男子之外再无他人。身材瘦削的男人来到窗边,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了外面的公共电话亭,想看看那里有没有路过的可疑人物。什么都没有发生,看来他真的想多了。
但这些不会是幻觉。刚从研究所下班就发现自己和岛田真司的住处附近有人莫名其妙地送来了一束花的舒勒在和岛田真司确认花束的来历时从其中找出了一张写着暗号的卡片,他一看就猜出那肯定是失踪许久的伯顿来联系他们了,于是以最快速度赶往伯顿所说的地点。结果,他根本没有在这栋房屋里见到伯顿,却只是在指定的空房间里看到了一部电话和伯顿要求他做的事项——他还得在打完电话之后按照伯顿写好的内容清理现场。
不,认真说来,今天他假扮麦克尼尔所说的这些话当中有那么几句确实是他本人的杰作。是舒勒在分析泰伦矿业公司的人形机甲的过程中通过对比和回忆判断出了这种明显经过了粗略改造后的机甲原先的用途,他直到上个月都还对结论持谨慎态度。
不管是对于刚刚在伯顿的授意下假冒了一次麦克尼尔的舒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