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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扬扬的雪落下,苏眠走到咖啡店前的台阶坐下,仰头看着繁华的街景,常亮的霓虹灯点缀孤寂的夜。
盛裴坐到苏眠的身侧,为他挡住瑟瑟的寒风,轻轻地扫去他肩头的雪,温柔看着他的侧颜,心底一片柔软。
“我以前不喜欢下雪天。”盛裴开口说。
苏眠转头看过来,“因为太冷了么?”
盛裴回,“我不怎么怕冷。”
苏眠伸出手,想要接住轻飘飘的雪花,可一触碰到,又被风吹走了。
“我母亲,就是在这么一个下雪天离开的。”盛裴仰头,看着一片灰沉沉的天空。
今夜,无星。
“我五岁时,就学着使用天文望远镜。”盛裴将落在脸上的雪扫掉,“倒不是有多喜欢天文学,而是想要找妈妈。”
苏眠顿住了,愣愣地看着盛裴。
“都说,人离开了,会变成星星。我找了好久好久好久。”盛裴脸上挂着浅笑,可眼底的悲伤藏不住了,“后来我才发现,是骗人的,我生气地砸掉了天文望远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特别没种哭了一个星期,足不出户。”BiquPai.CoM
苏眠伸手,轻轻地按在盛裴的肩膀上。
此时,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盛裴笑了,眼底里全是温柔的光,“队长,我已经不难过了,过去很久了,久到我和她之间的回忆都开始模糊了。”
“我只记得,她是温柔到极致,总是很纵容我,无条件地包容我。她长得特别好看,笑起来嘴角会有小梨涡,说话的声音也好听,会讲故事会唱摇篮曲,她不想我最后记住的是她病恹恹的模样,每一次见我,她都强装着特别有生气的样子……”
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短,戛然而止,回忆太过有限。
盛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人们总说,像我这种天生的富贵命,应该是无忧无虑的,毕竟,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可是钱终究不能跨越生死。”
寒风呼呼,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苏眠有困惑,但知道不合时宜开口问,选择了闭嘴。
印象中,海城盛家一直都有女主人,虽然很低调,但是八卦杂志还是拍到几次出席宴会的镜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