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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跟你比了!”第六次被人一剑击中了要害之处的慕修宁憋不住通红了一双眼眶,他赌气扔了手中的木质长戟,整个人丢了魂似的飘着溜回了座位。
他想不明白,也着实是没法想明白,他这刚回京三年、先前也当是从未习过武的小妹,怎么突然间就变得这样厉害了?
难不成……是爹爹从前偷摸给她请过什么厉害的习武先生?
不能啊,这得是什么样的武师, 才能把他小妹教成这个样子!
红衣少年抬手抱上了脑袋,一张脸险些要被低进桌子里。
旁观的那些人许还看不出来,至多只觉得他小妹的动作分外干脆利落,颇有两分他老爹当年上阵杀敌时的影子,他这个与她直接交手的,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家小妹动手时那样子,压根儿便不是什么“颇有他老爹的影子”,她那实实在在的, 就是自尸山血海里趟出来、从刀光剑影中走出来的本事!
那是步步逼人、剑剑夺命,生怕慢上一步便会被他人砍了胳膊、削了脑袋的打法,是无数次游走在生死之间、打塞外乱军内挣扎成的本能,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自然,若她单是有这股子本能,他也不至于输的这样惨烈,其关键还是在于他全然看不清她的身影。
从他小妹动身到她剑锋横上他要害的时间来看,小妹的速度并不算快,至少不该是那等让他连看都看不分明那种快。
且她的耐力也不如他好,等到第六次过招之时,她出剑的力度分明较前几次弱了足有三分……可他还是捉摸不到她的影子!
她用上剑时,他只觉周身各处皆是风声,眼前也像是被人蒙了层厚重的雾一般,什么都看不大分明。
等到他的本能辨认出他小妹的剑究竟是从何处打来时,那木剑基本已跑到他眼前来了,他又如何能躲?
见了鬼了,这哪是武师能教出来的手段?他家妹子到底是从哪学的这么一身能耐!
慕修宁越想越是费解,越想越是想哭,他抽抽鼻子, 原本就弯着的腰杆这下更是直接弓成了虾米。
被将士们围在中央的慕惜辞遥遥瞅见自家兄长的这副模样,不由抖着眉梢吊了眼角。
她抬手示意众人噤声,继而拨开人群回到桌边,顺带拍了怕少年人的肩膀:“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