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的自嘲,“只是我伪装的不是纨绔。”
他前生佯装了一派温和清正、从不与人相争,他不想搅和进那潭浑水,便刻意无视掉老头数不尽的明示暗示,并一直有意回避着他人友善的示好,包括阿宁。
他前世也曾与阿宁拜过同一个习武师父,只是他为了避嫌,一直不曾搭理过那个蠢乎乎又直脑筋的傻小子罢了。
“这条路的尽头是万劫不复。”少年松开椅背,缓缓站正了身子,他向后退开两步,半垂着眼睫,双手环了胸。
仍旧是哪怕略带着讥嘲的居高临下。
“六哥,你知道吗,我在江淮赈灾时剿杀的那两百余人,根本就不是山匪。”
墨书锦近乎本能地睁大了眼,他满目惊诧脱口而出:“什么?”
“是死士。”敛了笑的少年神情淡漠,“两百多名的刺客与死士。”
“他们原想在我赈灾临近结束时动手。”
青年哑然。
“六哥,小弟今日言尽于此,”墨君漓面无表情,“至于该怎么做、如何做,你且自己好生思量思量。”
“六哥,眼下你既解了毒,那松石坠子也已被我等安然送上,我二人不便久留,便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记得按时喝药。”
“告辞。”少年拱手,话毕牵了自家姑娘便转身离去。
墨书锦被他这冷不防的一下子闹得大脑发懵,回神后忙不迭伸了手:“等会,七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二人应声顿足,转眸淡淡瞟了青年一眼,面上嫌弃不已的表情如出一辙。
“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知道他要对我下手的?”墨书锦咽咽口水,他觉得自己好像无形中被人塞了好大一口粮,但他不敢说。
“算的。”慕惜辞微挑了眼角,“有什么问题吗?”
“算、算的?”青年眼中有着刹那的茫然,随即一道灵光陡然自脑内闪过,“算……等等,那岂不是说,你就是……是——”
“啊,对啊,”小姑娘神情坦荡,“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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