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慕惜音给墨倾韵亲手绣了只香囊,这几日,自家堂兄将那香囊当做宝贝似的,天带在腰上不说,还要时不时拿出来给他炫耀一番,弄得他也怪眼馋的。
虽说他怀里一直揣着小姑娘当年给的那四千两银票,但银票自然是与香囊不同,当初她把那银票给他时也纯粹是为了“济贫”,他总不好把这东西拿出来与人细论。
不过,他知道自家小国师的脾性,她那提笔衍天的手拈不来针线,字却写得极为漂亮,便没想过要劳什子的香囊扇套,只想骗张扇面。
回头他再着工匠们拿上等的紫檀木赶出副扇骨,配出个镂花洒金的九五十六方(长九寸五,十六根扇骨)折扇,也好挡一挡墨倾韵那无止境的显摆。
奈何现在……
墨君漓抽着鼻子蔫了又蔫,任凭慕惜辞拉着他大步追上了走在前方的众位朝臣。
临近之时,小姑娘自然而然地松了他的手,转去前方寻了自家阿姐,少年只觉指尖一凉,掌心便空了个彻底,顿时蔫得愈发厉害。
他家小姑娘哪里都好,就是太过清醒理智、公私分明,说松手就松手、说装傻就装傻,一点都不带犹豫的,弄得他反倒像是深闺中的怨妇。
墨·怨妇·君漓哀怨非常地抬眸扫了眼那回到队伍中的半大姑娘,瞳底怨念几乎能滴出水来。
“殿下,你怎么了?”墨倾韵拿余光瞥见了他的神情,不禁微收着下颌问了一嘴,顺带“不经意”地拢了拢衣袖,恰露出他腰间悬着的精致香囊。
……别以为你是我堂兄我就不敢锤你。
又双叒叕一次被人拿香囊糊了脸的墨君漓心下忿忿,一面逼着自己收回了目光:“我没事,我很好。”
他没事,他就是有点想打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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