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的,见面没两句,非掐即吵,说青梅竹马还沾点边,水到渠成却定然是算不上,离着两心相知、暗暗相许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敢赌一个铜板,她二哥绝对不清楚那小妮子今日为什么生气。
搞不好,他这会还以为是乐绾突发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恶疾呢!
——这样一想,说他们是一刻不得安生的欢喜冤家还差不多。
“对呀,连我们这些旁观之人都看不出多少头绪,遑论那两个当局者。”墨君漓弯眼笑笑,语调不急不缓,“谁也说不清楚,那到底是喜欢还是习惯。”
“乐绾现在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冷不防被抢了玩伴的孩童——”
“阿辞,他们两个认识的年头实在太久了些,天性又是一个赛一个的幼稚率真。”
>小孩子的性情嘛,藏不住事、憋不住话,互看不顺眼,当场便掐起来了,过后也不会细究其间到底有没有点什么别的东西。
“这和慕姐姐与韵堂兄的情况还不一样,那两人可比这两个要成熟稳重多了。”
“所以,眼下我们最好是什么都别管,先让乐绾自己想清楚一些,”少年轻巧勾唇,“等他们想明白了,我们再出手帮上一把,也不算迟。”
“我就怕这两个小**,到死也想不明白。”慕惜辞瘪着嘴嘟囔一句,她觉着,就依这两人缺根筋的性子,估计是很难有那个机会想通了。
“害,此番有那北疆圣女在,不至于的。”墨君漓说着飞扬了眉眼,恍若是成竹在胸、胜券在握,“你看着,阿辞,待会的那场接风宴上,这俩就得闹腾起来。”
“说的这么笃定……阿衍,你很有信心?”慕大国师听罢,长眉一挑,少年应声颔首:“当然。”
“怎么样,阿辞,你若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打个赌。”
“鬼才要跟你打赌。”小姑娘别过脑袋轻声低啐,这老货肚子里装着的坏水多着呢,她才不想跟他打赌。
“走吧,我们已经掉队了。”慕惜辞眼神一飘,果断拐歪了话题——前方帝王的圣驾已走得几近不见了影子,他们若再在这里磨蹭一会,便只能自己进宫了。
这小丫头倒是越来越难骗。
被人利落回绝了的墨君漓怅然一叹,他原想趁机骗她一张扇面,这下是彻底泡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