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处置这位罪恶滔天的青年。
“殿下实在太能跑了,要不先砍了他的脚,再将他倒挂在树上罢——”
“拖到池子里淹死,让他也尝一尝终日被池水困着的滋味。”
“不不不,殿下他最爱惜颜面,我们不如将他的面皮活剥下来,再撕成一条条的小片怎么样?”
“拆骨剐肉,凌迟车裂?”
那群怨鬼将墨书远团团困在了中间,后者嗅着自己满身的水腥粪臭,脑袋里不住发了晕。
当靖阳伯掌中青钺的银辉再一次划破虚空,他终于承受不住心头那道惊恐,两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见他昏死,众鬼再无了顾及,当即疯了似的扑上了他的身躯,亡魂抓不起生人的躯壳,却能在其上留下道道青黑的指痕。
他们掐红了眼,慢慢便不再满足于这样无关痛痒的报复,试探性地将虚幻的手臂伸向那昏死之人的命门。
待众鬼濒临失控之时,夜空上倏然传来小姑娘清浅又怅然的叹息。
一道煞气猛地自青年体内蹿出,被压制已久的天家气运立时重新将他罩拢。
怨鬼们忙不迭向后退开了数尺,继而仰头看向那立在房檐之上的一对男女。
“尔等既已亡故多时,便莫要沾染这般杀业,”慕惜辞垂了羽睫,声线淡漠,“否则地府不收,尔等难入轮回。”
众鬼闻言不语,亦不曾离去,小姑娘见状只得耐着性子轻声解释:“他该死,但不是现在。”
“若他现在便死了,那些被封藏在过往之内的冤案,才当真没有了重见天日的机会。”
“我保证,他会得到他应得之罪。”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女人音含戒备,下意识绷紧了臂骨。
慕大国师听罢,不疾不徐地抬了手,暗色的广袖在风中如旌旗猎猎,小姑**身板站得笔直。
她摊开五指,掌心是一团墨似的阴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