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治国之能与容人之量。”
“在我看来,无论是韵堂兄还是大伯,哪怕众臣扶着大皇兄上位,那结果都要比墨书远称帝好得多,老头那样聪慧,哪里会不清楚这点?”
少年蹙眉:“就算他那时当真是病入膏肓、大权旁落,选无可选,也该给那狗玩意留下无数绊子才对。”
“所以,我在想,这其间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慕惜辞听罢陷入了沉默,她垂着头,静静思索了许久,半晌方才重重叹息一口。
“不瞒你说,我当时也想到这一点了。”小姑娘抿了抿唇,“而且,我还想起一桩事来。”
“那会……应该是长乐二十九年的岁末,长乐三十年的年初。”
“那是我上阵领兵的第二年,刚在大漠攻破了敌军,夺回了失地,班师回朝,返京述职。”慕惜辞说着垂了眼睫,“且在临近除夕的某一日,陛下突然将我召进了宫。”
>“……老头他,都与你说了些什么?”墨君漓艰难道,他的嗓子眼突然发了堵,鼻头亦不受控地发了酸。
他是长乐二十六年被迫诈死离开乾平的,而长乐二十九年,他则刚从扶离皇宫的重重圈禁之内逃出不足两年,正在天下小国之间辗转流浪着。
那时他在北境,在那终年严寒的地方收到了自乾平内递出来的、不知耽搁了多少时日的消息,说他家老头病重,许撑不过隔年的秋天。
他本想回去看他一眼,却连回京所需的几两路费都拿不出来,更别提那一份便价值百两白银的通关文书。
后来等他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凑齐了所有盘缠,预备着雇上最快的车马,从北境一路赶回京城之时,那雪色的缟素,已然自京城一路吹到边关来了。
“说了些零零碎碎的,关于你,关于乐绾,关于你们的母亲,还有我爹和国公府。”小姑**手搭在膝上,指尖轻轻击点着衣摆,“断断续续,满是怀念。”
“只有……只有这些吗?”少年闭目,声线渐渐染了抖,“没有别的东西?”
“自然是有的。”慕惜辞慢慢蜷了手指,上好的衣料登时被她团作了一团,“在殿守在殿门口的那名小太监离去之后,他忽的拉住了我的手腕,我看得出,他很急。”
“是迫在眉睫的那种急切,他说话时的语调短而急促,他说阿辞,你去京外,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