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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傅这题出得限制甚少,贡生们亦未尝辜负老太傅的“信任”,一道治国策论答了个五花八门。
有中规中矩些的,提倡防治结合,无灾年份加固堤坝、修筑暖室;有脑子活泛些的,建议适当减轻征税,每年的盈余便化作贮藏起来的物资,以备不时之需。
还有些异想天开的,说百姓们可以效仿大雁秋去春归,令南方的百姓在春夏之时向北侧迁移,北方的则与之相反。
当然,这般不着边际的答案自然引得一派哄堂大笑,便连一向和蔼慈祥的老太傅也被他这话抖得失笑出声。
不过这论题本就是由着贡生们自由发挥的,朝臣们一笑过后,倒也无人责怪于那贡生。
——看他的衣着样貌,这人许是家境极好,自小只知读书作赋,没吃过什么苦头,不大明白百姓疾苦,也属正常。
这种问题不大,回头找机会将他下放到乡野山村,让他在那边住上个三年五载,该明白的便该都明白了。
八名贡生一一作答完毕,余下的两人却一直没什么动静。
墨书诚见此不由愈发心焦难捱,那头笑够了的萧老太傅也察觉到了二人的异样,忍不住蹙眉沉了声:“鲍晖、陆壬嘉,你二人为何不曾开口作答?”
“难道,你们是想弃考不成?”
两人闻言相视一眼,陆壬嘉的眼皮微垂,鲍晖见状轻敛下颌,上前一步,竭力作一副不卑不亢之状,对着高台上的帝王躬身行了礼。
“回禀陛下、殿下,老太傅,我二人并非儒生,所修乃是黄老之术,会试时所答亦为道中之法,而非儒术,故不通儒门治世之学,难以作答。”
“道生?”萧珏眉头紧锁,下意识回头望了眼端坐椅中的云璟帝,转而看向身侧一干礼部官员。
见这场面,何康盛抬手虚攥一拳,垂眉轻咳一声:“咳,萧老,当日那会试答卷之中,确有两篇道家著述。”
“下官见那文章写的还算新颖独特,又有些文采,一时难以抉择,便将之呈送给了尚书大人。”他说着,转头看向晁陵,“大人,您说是吧?”
陡然被何康盛点出名号的晁陵怔了一瞬,他禁不住在心下大啐一口,面上却只得佯装一派波澜不惊,淡声回话:“是这样。”
“老太傅,那两名贡生会试时所逞文章确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