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了解自己的性子,并不敢奢望那些。
至于其余的什么相爷门生,什么皇子幕僚,这均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慌什么,本官只是这么顺嘴一说。”晁陵笑笑,慢悠悠放下了那轴公卷,“依你的才华,大半是能中榜的——若中了榜,自然不必忧虑这些。”
卢子修不为所动,仍旧叩在地上长跪不起,晁陵见此忍不住沉沉一叹:“你这书生还真是倔强……也罢,我们不提此事,你赶快起来。”
“多谢大人体恤。”卢子修回答得一板一眼,起身后复行一礼,方才站正,晁陵见他这固执样子,脑仁又是一痛。
“卢小友,南城去京城甚远,你现下住在何处,可寻了的落脚地方?”晁陵抬手叩了叩桌案,“若尚无落脚之处,我可派人为你安排一二。”
“回大人,草民如今暂居京郊,本预备今日呈递过公卷便去贡院报到。”卢子修拱手,绷着的唇角微微舒缓,“如此,便不劳大人费心了。”
“也好,你既定好了行程,本官就不多嘴了。”晁陵点头,与书生多聊了几句,叮嘱一番,便差人将卢子修安生送出了府。
书生出了府,趴在房顶上的两人这回却不曾动弹。
湛明轩本是要走的,但他见燕川趴在原地未动,仍旧聚精会神地锁紧了书房中的晁陵,不由得心下好奇,便随着他一同复趴下来。
左右那卢子修的脚程不快,他在这稍稍耽搁一会无妨。
湛·忍不住看热闹·明轩如是想着,目光再一次投向室内。
晁陵在卢子修走后,缓缓收拢了面上笑意,他慢条斯理收好那份满是墨字的三尺公卷,抬手招来候在门外多时的管事:
“把这东西送到侯府,再给那边递个信,就说未时三刻,老地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