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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那锦鲤池隔着前院少说也有九丈,此等距离,一时看差也属正常——殿下明察!”韵诗朗声,低头“砰砰”两声又接连磕了数个响头。
墨君漓闻此轻笑一声,拂袖回了座位。跪在地上的韵诗久久听不到答复,心中底气亦跟着渐渐消退,待那底气尽失,她小心翼翼地抬了头,这才发现慕文敬正以一种复杂不已的表情盯着她。
“习武之人,五感较常人敏锐数倍,百步穿杨亦易如反掌——隔着不过九丈的距离,莫说殿下,便是老夫,也能将桥上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慕文敬叹息一口,向前微倾了身子,“韵诗,你说谎了。”
“这、这——老爷,请您听奴婢解释,我家小姐她真的只是一时失手,她没想推三小姐!”韵诗懵了,她平常只听人说过习武之人五感敏锐,却不知晓竟能敏锐到这等地步!
为今之计……为了保下小姐,她只能先将这些罪名统统认下。
韵诗咬紧牙关,冲着慕文敬一叩不起,心下虽是恐惧万般,声线仍旧不见半分颤抖:“这些谎话也都是奴婢一人编的,与我家小姐绝没有半点联系,您若要罚,尽管罚奴婢便是!”
“一时失手?是不是失手岂是你一个小丫鬟能说了算的!二堂妹,你不如趁我还把你看作堂妹的时候,好好吐一吐实话。”少女的嗓音由远及近,音调是惯来的轻柔动听。
慕修宁一听这动静,忙不迭放了剑跨出门去,跟着灵画将慕惜音好生扶进了屋。
“大姐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妹我不是失手,难不成还能是故意为之?”慕诗嫣扭头皱了眉,瞥见慕惜音那张病气亦遮掩不去的绝世容颜,眸底纵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嫉恨,“大姐姐,谋害堂妹的声名若被传出去了是何等严重,我难道看着像疯了?”
都是差不多的年岁,凭什么那个病秧子不施粉黛也能美得令人自惭形秽,而她想要挣得一个美人之名就要付出那么多?
二更就得入睡,五更便要晨起梳妆!
这些年偏方秘法她用了不下十数,可姿色上仍旧是逊她一节!
慕诗嫣抿唇,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半寸长的指甲几乎掐破了掌心,在其上留出几道深深的印痕。
真想……把这张美人皮囊完完整整地剥下来。
“是不是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