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只是浅尝辄止,将自己与宝扇之间的亲近,只浅浅地停留在唇齿之间,未再继续肌肤相亲。
依照陆闻鹤的脾性,外表风度翩翩,实际偏执而自我,自然是无论如何,都要自己快活一番,但陆闻鹤看到了宝扇额头上的青色痕迹,只是用唇瓣相触碰,宝扇便黛眉蹙起,柔唇紧抿,模样看起来好不可怜。即使欲念膨胀,如同浩瀚无垠的汪洋大海,陆闻鹤也堪堪停下,那双多次解开宝扇衣裙的手掌,此时生疏地为宝扇系紧胸口的盘扣。
陆闻鹤亲自将宝扇送回了秦府。
一路上,两人皆是沉默不语。
到了秦府,车夫已经提前候在马车旁边。帘子被掀开,宝扇扬起手,正欲扶着车夫的手臂,走下马车。陆闻鹤却先行一步,跃下马车,在宝扇的轻呼声中,将她轻松抱起,而后放在了地上。
>宝扇轻声道谢,朝着府门走去。
走了大约十几步,宝扇转身看去,原本以为陆闻鹤已经离开,毕竟他不是个拖泥带水的脾性,将宝扇送回秦府,想必也不会过多停留。只是让宝扇诧异的是,陆闻鹤仍旧驻足在原地,黑漆漆的眼眸,倒映着宝扇的身影。宝扇欲言又止,心中正犹豫着要不要朝着陆闻鹤走过去。陆闻鹤却大步迈向前去,走到宝扇面前,沉声问道:“何事?”
宝扇唇瓣微张,糯声道:“世子可有欢喜?”
陆闻鹤轻声笑道:“算不得欢喜,只有一两分罢了。”
十分欢喜,他只觉出一两分。
宝扇神情黯淡,走进了秦府。
与来时相比,陆闻鹤的心情,倒是愉悦许多。
陆闻鹤亲自送宝扇回府一事,自然是传的沸沸扬扬。宝扇前脚刚迈进秦府的门槛,后脚关于她与陆世子之间“依依不舍”的景象,便被一众奴仆绘声绘色地讲了出来。
宝扇刚在屋内休息片刻,便被丫鬟领到了厅堂。
秦父秦母皆是面容肃然,秦拂也是一副柳眉紧锁的模样。
宝扇面色如常,柔声行礼问好。
秦母并不准备试探,而是直截了当地询问道:“你与陆世子是何关系,他因为什么缘故送你回府?”
宝扇便将在食肆中,尹小姐如何刁难,甚至在怒火驱使之下,将她推落台阶。幸有谢观和陆闻鹤相助,她才免于受到更重的伤害。只是谢观是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