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拢起蛾眉,轻轻摇头。
“她不会的。冯回大哥不知晓女子的心思,她这心中是存着怨,更有着情。因为这情意在,她便不会去登门拜访,打了昔日情郎的脸面。”
说罢,宝扇眉眼中又添了一分愁绪,像是意有所指。
“若是我是这女子,大约也是舍不得的。”
冯回哑然:“你怎么会成为这女子?你若是对谁有了情意,那人……那人定会好好待你,又怎么会把你抛弃?”
冯回心中所想,若是谁得到了宝扇眷顾,便是日日欢喜还来不及,定会藏在手心,好好呵护,哪会舍得抛弃。
宝扇眼眸微微闪过水光,只她轻轻一眨,那水光便消失了。
“是啊,我不会成为这女子。她尚且还有过一段两情相悦,真心以待的时光……”
冯回听她句句忧愁,心中微微一动,想问些什么,但宝扇已经转过身去看台上唱曲的人了。
临走时,宝扇带了一包点心,到了驿站,便吩咐伙计,待牧南星用膳时,便将这点心呈上去。
牧南星今日不用系带,桌上放着一只琥珀色泽的玉笄。宝扇候在旁边,温声开口:“让我来吧。”
两人最近的关系着实冷淡,牧南星虽留下了宝扇,但因为那抹柔软引出的念头,让他接连几日,想起时都心头发烫。他不会对着宝扇冷声训斥,但总会故意避开。宝扇为他换衣时也不似往常,离得近些,便会身体僵硬。她匆匆为牧南星换下衣裳,便抱着衣裳离去了。
此时宝扇提出为他束发,牧南星只冷声应了一声。宝扇便净了手,拿起木梳,为他梳发。待一切准备妥当,她便用手挽发,将那琥珀玉笄簪入发丝之中。
她双手轻柔,仿佛蝴蝶蹁跹,衣袖中仿佛带着一缕花香,清香的味道便顺着她的动作,飘散在牧南星鼻尖。宝扇的手腕上,带着一副碧玉手镯,外圆内平,玉石上有几处星星点点的痕迹,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好料子。她双耳未曾带一点配饰,似乎是从牧南星将她赶出去那日,她就取下了耳饰,只带手镯了。碧玉手镯有些凉,特别是当它划过牧南星脸颊时。再如何好的玉,也是生凉的,比不上人的手,轻轻一触,便可生温。
牧南星心头发散,他似乎听过之前冯回所言,说是宝扇买了一块碧玉的料子,打算做首饰。大概原本是想做耳饰,只不过因为什么原因,突然间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