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顾虑便在不知不觉中消减了许多。
到底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条麻远坐在办公桌后漫不经心地想,一点也担不起事情。
虽然心里鄙夷,但是佑果却偏偏又拥有一条麻远万分渴望的血脉,人是矛盾的动物,吸血鬼也不遑多让。就比如现在,一条麻远虽然十分介意纯血什么都不需做只靠着纯血的关系便得到所有血族毕恭毕敬的追捧,但他若是纯血种,恐怕又会觉得纯血之下的吸血鬼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
文件被他轻描淡写地翻到下一页,是负责“狂咲姬”绯樱闲的下属交上来的,按着报告上写的东西看,绯樱闲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不再为当初死掉的初恋整日发疯,而是又恢复到从前每天在房间里看樱花发呆,然后到时间去吸血奴的血的日子去了。
一条麻远很满意,把绯樱闲的文件放到一边后又看起了别的,没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一条麻远以为是新的公务,于是让敲门的人进来,等人进来,他却发现敲门的人是自己的孙子一条拓麻。
一条麻远收起手上的公务,威严地看向一条拓麻,“拓麻,你来做什么。”
一条麻远其实也能猜得到一条拓麻找他的原因,他这个孙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像他那样有一颗对权力充满渴望的心,性格也温和地过了头,一条麻远用过不少方法想要纠正,可一条拓麻却死心眼到了一定程度。
甚至为了玖兰家两个纯血都有些昏了头!一条麻远不禁冷笑。
窗外的枝头落下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
一条拓麻在一条麻远的办公桌前站定,握紧拳头说:“爷爷,佑果从小和枢生活在一起,他们两个怎么能分开?”
一条麻远心道就是因为这样才要将两个人分开,不然他还真让蓝堂一族捡个便宜?
他坐在位置上动也未动,灰蓝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这个孙子,冷声道:“你这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话?”
一条拓麻并不害怕,直直迎上一条麻远颇具压迫力的双眼:“我是枢和佑果的朋友。”
一条麻远便冷笑,他只是有些提防玖兰枢来着,现在看一条拓麻这样子,一条麻远便将心中评估的玖兰枢和佑果蛊惑人心的水平又拔高了一些。
起身走到一条拓麻面前,一条麻远抬手便朝一条拓麻脸上重重地甩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