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敬看了看朱鉴,此时,朱鉴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不过,目光还是刻意的略过任礼。
“自然是有的,不过,此事需看运气。”
运气?
朱仪沉思片刻,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道。
“你的意思是,中宫皇后那边?”
再次对朱仪的机变感到一阵赞许,朱鉴点了点头,叹气道。
“不错,如今宫中皇后有孕在身,不日即将临盆,如若诞下的是皇子,那么将是陛下的嫡长子,身份尊贵。”
“相反,虽然说东宫之位早在陛下登基之前便已定下,但是终归,殿下只是太上皇的庶长子。”
“虽说伦序在上,但是两相抵消,朝臣当中,必然会有人对东宫之位有所异议,借此时机,我等同样可以提起詹事府一事,维护太子殿下的地位。”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要看运气,如果皇后娘娘诞下的是公主,那么自然也难以借机提起。”
“何况,这是一柄双刃剑,原本,对于东宫地位的归属,朝中是有定论的,即便是皇后娘娘诞下嫡长子,也最多是有人私下议论而已。”
“但是,一旦将此事摆到朝堂上,就等于将讨论范围扩大到百官当中,或许一时之间,有当初的诏书和承诺,太子殿下的地位会更稳固,但是,也同样会令有异议之人变多,时间久了,未尝不是一个隐患。”
闻听此言,任礼张口欲言,但是到底没有说话,只不过神色当中,不由多了一丝不屑。
果然,兜兜转转,还是跳不过所谓的名正言顺。
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但是无非就是怂而已。
事实上,在任礼看来,就算是直接提起又如何?
那个所谓的契机,不过是为了遮掩真实的目的而已,但是一旦阵仗拉开,什么目的都会显露的清清楚楚。
非要维持着那么一张遮羞布,有何意义?
无非就是……当了**还要立牌坊!
这番神色没有太过遮掩,朱鉴自然瞧见了,但是,他也没有法子,任礼其实料的不错,太子的事情,始终是要任礼出力的,所以,只要他做的不过分,朱鉴看见了也只能当没看见。
反而是焦敬,真正的将精力放到了“正事”上头,没有太过在意这种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