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侄子。”
沈归舟停下脚步,“他的侄子?”
“是。”雪夕目光下移了些,不敢对上她的眼睛,“那位姚将军,没有来。”
沈归舟跟她说过姚廉曾经的身份,她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唤她。
姚廉没来,他侄子来了?
沈归舟看出她眼神的闪朵,再想起她刚才的声音,她心情平复下来,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wap.bΙQμGètν.net
雪夕告诉她,“他侄子是代他来给小姐送酒的。”
送酒。
沈归舟心中的那种不好的预感加重了些。
没有人知道,酒在她和姚廉之间代表着什么。她想,他应当同她一样,不会想人代劳这件事,他若让人代劳了……
沈归舟没有再想下去,亦没有追问雪夕,直接吩咐道:“让他进来。”
姚廉的侄子沈归舟见过,还给他看过病。
他捧着酒,走进来时,行动已经无碍。
朴实的男人还是如以前一般拘谨,“沈姑娘。”
沈归舟看着他手里的酒没有说话。
除去拘谨,姚廉的侄子看到她亦是感激的。只是,这份感激又被他接下来要告知的事给掩埋了些。
她不说话,他只能主动告知,“今日这酒,本是叔父自己要来给姑娘送的,只是。”
他停了一会,才将话续下去,“叔父还没来得及送给姑娘,就走了。临走前,他委托小的,一定要将这酒送给姑娘。”
沈归舟的视线从酒坛上挪到了他脸上。
“叔父说,这酒是京都最烈的酒,也不知是不是姑娘说得那种酒,若不是,就代他向姑娘说声抱歉。”
沈归舟伸出手,接过了酒。
“他知道这酒没有姑娘送的酒好,只是,他想着若是再拿姑娘送的酒来和姑娘喝酒,未免太失诚意,所以他就换了一坛。”
沈归舟看着酒,依旧无言。
“另外,他曾答应您的那件事,是不能完成了,他让我替他向您道歉。”他抬手弯腰,向沈归舟赔了个大礼,再起身时,他继续转述了姚廉的最后一句话,“他一直期待和姑娘重逢,把酒言欢,真心希望可以实现当年之诺。”
后面他叔父没来得及说,但他从他渐渐灰暗的眼睛看到的全是遗憾和歉疚。
他为未能和敬佩的老友喝上那口酒而遗憾,他为自己两次失约而歉疚。
沈归舟眼睛有些失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