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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朱厚照的疑惑,月池是一派坦然:“臣本来先时还有些疑虑,但经谷太监开解后,就明白了您的苦心了。臣遵命而行,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怎么您反而还郁结上了?”
朱厚照一时哑口无言,他问道:“那你是如何说动戴珊的?”那个老顽固,自己明明已经做好了他会来奉天殿嚎啕大哭的打算,谁知,他居然就这么萎了。
月池道:“臣也只是将您的难处和办法直说罢了。”无非就是勋贵在军中经营已久,如不拔其爪牙,取而代之,就贸然大动干戈,会威胁祖宗社稷。如真的想报仇,就和刘尚书尽快议一个章程出来,在大婚后尽快举行武举,以求两全其美。
朱厚照惊喜不已,他甚至直接从东暖阁中的软榻上跳下来,把月池吓了一跳。他一把攥住月池的手:“你真是这么说的?”
月池被他脖颈上耀眼生花的项圈和寄命锁晃得一晕。她不着痕迹地挣脱开来:“臣怎么敢欺君?”
朱厚照还沉浸在喜悦中,并没有在意:“那他怎么说?”
月池挑挑眉:“他当然是答应了。”
朱厚照抚掌而笑:“真有你的啊。朕做太子时,就和他们谈及此事,他们倒是答应得好好的,可父皇宾天之后,这群人就装得像从来没有这回事一样。朕有心自己提,可一时竟然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只得先去造火器,没想到,你倒是先朕一步。”
月池“诚恳”道:“为您分忧,本来就是臣该做的。”
朱厚照笑道:“旁的也就算了,这可是大功一件,又赶上了朕大婚在即,还是得让你沾沾喜气。让朕想想,赏你点什么好呢?”
月池腹诽道,你要是真知道我做了什么,估计马上就气死了,更别说赏了。忽然间,她心念一动道:“万岁,您也说了,今时不同往日,正赶上您大婚,那臣就厚颜想您讨一件赏。”
朱厚照讶异地看向她,李越一向只有推辞的份,从来没有主动要过什么,该不会又是为戴家求恩典吧?他心中虽有些迟疑,可面上仍是笑意满满:“你说。”
月池道:“臣想为拙荆求一诰命。”
朱厚照一愣,尔顷道:“说来,你身上有些地方,真有点像父皇。”特别是爱妻这方面,真是如出一辙。
月池会意:“这并不是什么缺点。妻者,齐也。琴瑟和鸣,凤凰于飞,本是人间一大乐事。”
朱厚照哼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