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可知陈郡袁氏?”
陈郡袁氏也是大祁有名的家族,当年太祖皇开国前曾受伤,命悬一线流落于外,便是受了袁氏祖先的救助恩惠。
袁家在太祖皇在时,也是相当风光的。
可如今袁氏家族全都隐于世,已多年未有其踪迹。
谢珣自然清楚,姬誊自回盛京后,便一直暗中打探袁氏的线索,只道袁氏后辈有一人足智多谋,自幼云游四方,只怕有了消息就会亲自去请其出山。
可崔韫突然提及,又怎会不让人深思。
谢珣不免又想起,他对袁家那支零破碎并不全面的印象。
七年前,袁家最出息的一脉,袁老太尉以年老昏聩为由请辞,携袁氏一族全部离去。当年轰动一时,也就是如此,太尉一职最后才落到邹后一母同胞姊妹夫婿唐家身上。
有人说袁家形行事够洒脱,也有人袁家最受宠的小孙女故去后,袁老太尉不愿留此伤心地。
谢珣仿若捕捉了什么,他倏然看向崔韫。
崔侯颔首。
“袁家幼女为其所害。”
要知道,当年姬诗敏也不过十岁。
只因起了些争执,一把**就刺了过去,换来血溅三尺。
皇家子嗣杀人,还真不算什么。
便是大宅院里的妇人,又有几人手里没沾血?
当年的邹府正是权势滔天,很快姬诗敏被送去庄子里养病,无非是避嫌。
可姬诗敏就算在庄子里,这些年其实也不安分。wap..com
谢珣平素温和谦逊,可只要涉及沈婳安危的事,也免不了动怒。
他甚是没法想象,女娘若是真被算计了,他怕是会冒大不韪也要将姬诗敏给杀了。
沈婳一直没说话,她保持一个动作。神色松怔,好似被这一番所言给吓着了。
谢珣正要宽慰,却见女娘有了反应,死死拧着眉,敬业的她猛的掏出胭脂,左看看,右看看,又凑近闻了闻。
沈婳自言自语。
“这胭脂是新品,价格不菲,一小瓶便要一百两,可我头一次用,这也不知防不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