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木帖油盐不进,眼巴巴地望着他。
陈庆不由板起脸:“大胆!你还想违抗上命不成!”
“内务府刑府数十万,不差你一个!”
“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演,还是不演?”
折尔木帖心中惶惶,脚下退了半步。
“小的……演,演还不行嘛。”
他心中凄苦,差点落下泪来。
“早这样不就好了嘛。”
“本官把话放在这里,哪怕你另外一条腿也被打瘸了,也保你一世衣食无忧。”
陈庆拍了拍他的肩头,走向春儿、孟干两位主演。
“尤姑娘,是叫这个名字吧?”
春儿屈膝行礼:“奴家本姓尤,先前的名字已经弃之不用,班子里的人都唤我尤姑娘。”
“嗯。”
陈庆赞许地点头。
抛弃自己的本名,代表着与过去一刀两断。
“尤姑娘,你今日登台为何瞻前顾后,神思不属?”
“我……”
春儿犹犹豫豫:“奴家怕被人瞧出破绽来,坏了您的大事。”
陈庆脑筋一转。
还别说,内务府的官吏去勾栏风花雪月的时候,真不一定遇到过她。
到时候不光她要遭受非议,恐怕传出去也会成了士人贵族之间的笑话。
“本官呀,一向喜欢逆流而上,劈波斩浪。”
他摘下腰间的玉佩,递到春儿的手中。
“你拿去。”
“将来若是有人笑你,便是笑我。”
“你告诉他,陈庆不日即至。”
“说杀**,就杀**!”
“哪个不怕死的,你让他尽管笑。”
春儿惊愕地张开小嘴,像是接住了烫手的山芋,留也不是,还也不是。
戏班里的人不禁流露出羡慕的神色,不停地用眼神暗示,提醒尤姑娘收下。
这东西可是堪比保命符一样的存在。
有陈府令在背后撑腰,将来谁敢欺负你?
“奴家多谢大人。”
春儿怀着复杂的心情,把玉佩紧紧握在手中,躬身行礼。
“诸位,接下来劳烦大家了。”
陈庆郑重地作揖行礼。
草台班子一样也能干成大事。
将来总会有人知道,你们的一出戏会造成多么深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