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天踩十八个小时的缝纫机,把踏板都踩得冒烟。
读书识字再难,还能比得上踩缝纫机?
只要年底交出一份满意的成果,始皇帝大概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我都不慌,你们慌什么?
孟干通过刻苦的学习,识字进度飞快。
非但拿到了减刑的名额,还打跑了意图侵犯女塾师的坏监工。
样板戏嘛,都是这个调调。
三年的刑期,两年半便服完。
临回乡前,他辗转反侧,夙夜难寐。
自古孝义难两全。
孟干背上这两年积攒的盘缠,以一支木簪相赠,与女塾师洒泪挥别。
大戏谢幕。
“彩!”
陈庆第一个站起来叫好。
其余人或是附和,或是从众,也站起来跟着鼓掌。
唯独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发放赏钱的时候,瘸腿监工再度被田舟等人用嘘声嘲讽。
陈庆吩咐侍者端上茶水,果品,让属下暂且歇息。
而他则要去后台探望各位劳苦功高的演员。
“大人!”
“小的真不能再演了!”
“您为何不愿放过我呀!”
折尔木帖瘸着一条腿跑得飞快,可怜巴巴地冲上来叫苦。
“今日不是演得挺好吗?”
“为何又忸怩作态,难道是嫌本官赏钱发的不够?”
陈庆摸了摸袖袋,掏出些碎金块:“拿去。”
“大人……”
“今日台下坐的是达官贵人,尚且视小人如仇寇。”
“若是换成刑徒,非得当场冲上台来,将我乱拳打死不可!”
“小的演匈奴的时候他们打我,现在不演匈奴了他们还打我。”
“还有没有天理啊!”
折尔木帖呜呼哀嚎,拍打着大腿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光陈庆被逗笑了,连戏班的其他演员也忍不住窃笑不止。
“本官定然会多安排人手,严加防守。”
“你安心排演即可。”
陈庆压下笑意,一本正经地说:“如今你腿脚不便,继续登台演出岂不是挺好?”
“大人。”
“小的先前是厨子,瘸了一条腿也能干活。”
“要是另一条腿也瘸了,那真的什么都干不了啦。”
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