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什么样的人才没有?还用得着民部的工匠?”
“况且冲压法和以往的熔铸法完全不一样,我要他们干什么?”铸币不光对他来说是一件利益无穷的事,对于亲自操作的匠工同样也有油水可捞。
哪怕铜钱带不出去,每天藏点零零碎碎的边角料带出去也能让每天的饭食里添点荤腥。
既然如此,陈庆宁愿便宜了自己人,也不会便宜民部的工匠。
“大人,民部经营此业上百年,经验丰富,咱们还是……”
田舟在他严厉的眼神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你答应了?”
陈庆喝问道。
田舟像是犯了错的孩子,盯着自己的脚尖轻轻点头。
“唉……”
陈庆叹了口气。
这个老实人也太容易被拿捏住了!
民部工匠上赶着来找他要求继续从事铸币的工作,摆明了就是有利可图!
“你倒是大方。”
“本官可不惯着他们!”
“你把人找来,我亲自打发了他们。”
“先去看冲床。”
陈庆训斥了一通,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田舟无法,只得找人交代了一声,匆匆忙忙跟了上去。
沿着冶铁工坊继续向渭河上游前行,两三里之外,两侧的山脉连绵起伏。
绕过一片葱郁的树林后,地形陡然平坦起来。
陈庆仔细打量着四周,发现林间的小路、以及平整的路面都有最近维护过的迹象。
“大人请看。”
田舟指着不远处陡峭山涧中潺潺流淌的溪流。
“上次铧犁丢失,追寻到的野人营地形貌与此相差仿佛。”
“当时下官就想,之前真的是痴了!”
“何必大费周章去营建水车,直接把舂米之法照搬过来,那不就是冲床嘛!”
“况且此地易守难攻,只有一条通道可以出去,也不虞铜钱被私藏偷盗。”
陈庆抬眼眺望。
山溪流经陡峭的崖壁时,有一处落差四五米的瀑布。
下方的潭水中,架设着一根跷跷板摸样的东西。
再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才发现横木靠近瀑布的一端中间都被掏空了,变成了长方形的大水槽。
而另一头则做成了锤柄的模样,连锻台都垒砌好了。
陈庆瞬间明白了它的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