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三人都不相信,世界赛竟然还有低于两块钱的餐食。
然而对吴月桂这类老人来说,从地里挖出来的土豆、红薯,亦或是几天前剩下的白米饭,就是他们的一日三餐,而泡面是他们生日时才能吃上的美味佳肴。m.bīQikμ.ИěΤ
……
许秋离开后,吴月桂颤颤巍巍地拿起了那一盒甲磺酸仑伐替尼胶囊。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竟然还能吃到这种药。
但短暂的犹豫后,她最后还是放下了这盒药。
“薇薇,你有药吃了吗?”吴月桂打开手机,发送了一条信息。
薇薇是病友群里的一个姑娘,全名叫张雨薇,只有二十九岁。
她的经历很凄惨,父亲在送货时出了意外丧命,由于是疲劳驾驶,赔偿金额低了很多,公司那边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给了二十万。
而母亲在父亲去世后的第四个月突然中风,去医院查时发现是严重的脑血管破裂,后续又发现了脑内动静脉畸形,前前后后花了八十多万治疗,家里的积蓄也彻底见底,并且债台高筑。
母亲死后,张雨薇没有躲开债务,主动揽了下来,靠薪水慢慢一笔笔还清了。
就在开始偿还债务的第三年,张雨薇突然觉得右上腹疼得受不了,再加上那段时间经常腹部闷胀,便去消化科检查,最后查出了肝癌……
而此时的张雨薇还欠三四万,积蓄更是一分都没有。
于是,张雨薇也开始吃肝安宁。
就在几个星期前,她意识到自己命不久矣,于是连肝安宁都不吃了,把所有的钱都拿去还债。
吴月桂叹口气……这样一个小姑娘,比她更值得活下去。
叮咚。
手机响了一下,对方回消息了。
张雨薇:“吴奶奶,我不怎么疼,就不吃药了……对了,前些天寄给那几个病友的药效果如何?”
吴月桂沉默了一下。
虽然张雨薇自己没药吃,但她每个月都会拿出两百块钱,给其他吃不起药的人购买药物。
她给自己规划的就是每个月两百的药钱,自己省下来一份,就可以多帮助一个人。
“我这里有一种药,你试一试吧?”吴月桂努力用普通话对着手机说道,片刻后就转换成了文字,发送了过去。
“吴奶奶,好意我心领了,你寄给其他病友。”
“他们都有药了,这个药是一个医生给我的,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