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帘逐渐密集,闻惊舞看着街面溅起的水花,幽幽叹了口气。
身后铺面里,食物的香气窜出,直往人鼻腔里钻。
红枣欲言又止地看着闻惊舞,像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琢磨什么呢?”
闻惊舞一转头就见她皱着眉头,一巴掌拍在红枣小臂上。
红枣被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看着闻惊舞。
“吓死奴婢了,奴婢方才忽然想到王爷知道您去……发了好大的脾气呢!”
一听这话,闻惊舞当即满脸黑线。
怕什么她提什么!
“还用你想,他早知道了,我要来还不是照样来?”
闻惊舞心虚的不得了,偏还要嘴硬,余光看见铺子旁借了半边屋檐的小摊。
老人家坐在台阶边角,屋檐下支着两张窄桌,锅中热汤咕嘟作响,热气腾腾。
“要一碗——”
闻惊舞话说出口,又转而看向红枣,“吃不吃?”
红枣哪有这兴致,连连摇头。
闻惊舞于是接上刚才的话,对老人家说:“一碗馄饨。”
“诶。”
老人家应声,手在身前围裙上一抹,起身去擀馄饨皮。
这天气包好了反而放不住,都是有人要了才包,老人家卖了几十年馄饨,手脚麻利得很。
闻惊舞看着老人包馄饨的动作,暂时将烦恼抛到一边。
“噗通”声响,馄饨入水,溅起几簇水花。
因着下雨的缘故,小巷里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柳元叙的小厮大着胆子回来,几人合力将他抬去了就近的医馆。
按说柳元叙的身份是看不上这样的地方,可他呼吸浅淡,叫人实在不敢耽搁。
大夫正要关门,就见几道身影过来,手上动作放缓,靠在门边等了等。
一见柳元叙,大夫面色一变,赶忙上前搭手。
“怎么会弄成这样?”
小厮说不明白,只含糊着,催大夫先带人进去。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大夫面色凝重,眼底似乎还有些同情。
“大夫,我家少爷除了腿被打断,难道还有别的问题?”
小厮一路将人背过来,自是知道柳元叙腿上出了问题,可其他地方却看不出什么。
大夫思量稍许,还是点了点头,“是有些问题。”
“这位公子下身受了创伤,恐怕今后再不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