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闻惊舞就跑到慕舆凛川院子里,坐在桌前等着早膳。
“怎么,之前不是说好了,饭食和你一起吃,难不成你又要反悔了?”闻惊舞有些不确定。
他应该不会是这么小气的人吧?
慕舆凛川看出她眼中的意味,被气得冷哼一声,“你只管来就是了,玄王府还能少你一口吃的?”
“是少不了,那也不好吃啊……”
闻惊舞无肉不欢,玄王府的素食虽说也做得好,可实在不对她的胃口。
“什么?”
慕舆凛川抬眸,分明没什么表情,却看得闻惊舞心头一颤,“没、没说什么,早饭怎么还没送来,我都饿了。”
林安从厅外冒头,“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属下再让人去催。”
“不——”闻惊舞抬手,话没说完,林安就已经不见踪影。
“其实也不用这么着急的,林安就是性子太急了,我拦都没来得及拦,他就走了。”闻惊舞讪讪看着慕舆凛川,小声为自己辩解。
慕舆凛川只是收回目光,对此不置可否。
直到吃完早饭,两人之间也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闻惊舞咽下最后一口鸡丝瘦肉粥,满意地擦了擦嘴角,“王爷,昨天那事我可以解释的,你看我这整天来来回回也不方便,不如咱们就把这事翻篇,怎么样?”
慕舆凛川筷尖一顿,夹到空中的水晶包晃了一晃,险些掉在桌上,“翻篇?”
“免谈,你若是嫌麻烦,在自己院里用膳就是了。”没等闻惊舞回话,慕舆凛川就直接断了她的念想。
“砰”一下拍在桌上,闻惊舞气呼呼地起身,“嘁,说得好像我多稀罕!”
话落,她头也不回地走出饭厅,一只手里还捏着两只虾饺。
林安在一旁目睹一切,犹疑道:“这事只是误会,您为何……”
府上下人在门外回禀时,慕舆凛川正说德县的事,那人隔着一扇门,误以为是说给他的,就吩咐了下去。
这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让他们改回去就是了,何必因此闹别扭。
慕舆凛川眼帘低垂,只当没听见林安的话。
朝令夕改,他在府中还有什么威仪,不过是吃几天素,他训练到艰苦时,一整天水米不进都是常事。
慕舆凛川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慢了下来,直至停住。
闻惊舞回到院中,一张脸拉得老长,活像是谁欠了她几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