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他的手也冰凉着，还带着点些许的颤抖。

“你是真的很冷吗？这样在外面吹——”

“秒秒。”

“怎、怎么了？”她被他吓到了，“容洵，你没事吧？”

“姜秒。”容洵说的很慢、很艰难，仿佛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拿刀子划拉着他的喉咙一样，“你对我这样，是因为——”

他那句话怎么都说不出来，那些字到了嘴边，就碎成了堵在喉咙的玻璃渣。

“因为什么？”姜秒眼睛里都是担心，“容洵，你怎么了？”为什么一下子这么难过……

“因为——”他的表情似哭非哭，“你要拒绝我吗。”

所以，她才愿意施舍一点最后的同情，不忍让他一败涂地。

这句话落在了空气中，荡起一圈圈波纹。

“拒、拒绝？”她的语调都变了，猫儿一样的眼睛张大。

可这副样子在他看来，就是被戳破了的不知所措。

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但是他却更加痛苦了。

容洵有些惶然。

那他接下来该怎么做——他本来来这里的目的、意义、甚至于他在这个世界坚持着的信念，都是姜秒给予他的——

若是她拒绝了他靠近……

他一想到这里，都觉得大脑一片刺痛，心脏被泡在了化学药剂中，一点一点慢慢停止跳动。

最让人无法忍受的不是从未拥有，而是以为自己触手可及那皎洁明亮的月、那闪烁耀眼的星，但是梦醒之后，它却依旧挂在天边。

容洵不堪重负似的低下了头。将自己的脸埋在了她的双手之中。

即使在这时，他心里的兽已经咆哮着要将她撕裂，在叫嚣着突破囚笼，将她吞吃入腹——他甚至知道，他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她关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地方，能够彻底占据她……

这样，无论她的答案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可是——

他却依旧忍耐着、忍耐着，在她的掌心里臣服。

——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