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

“怎么了？”

没等他的思绪凝结，姜秒先一步开了口。

她的唇角还有着浅浅的弧度，似乎在想着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

容洵忍不住浮想联翩，难道是因为和任惟为出去太开心了……有一就有二，他甚至联想到她不会是因为今天的约会发现自己的心意，然后特地约他过来回绝他……

“又走神了？”

姜秒这回是无奈的笑容了，她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今天是不太开心吗？”

在他说话前，她抢答：“你不能说谎话哦。”

这次的国庆直播还没结束，赌约依旧处于有效期。

容洵的牙侧碰到了口腔内壁，他似乎有些赌气，不管不顾地说道：“是。”可话音还没落下，他又有些后悔。

这样不够包容，总会让她有些不开心的。

可姜秒还是那样耐心问道：“为什么不开心？”

容洵没有作答，他的视线被她吸引住了，她很少露出这样一副仿佛在诱哄小孩子的表情，圆圆的眼睛微微下垂，神色温柔得一塌糊涂，让人有种错觉，好像无论自己做什么她都能不计较似的。

……她在哄他？

这个认知让容洵的脑子一嗡，不真实的窒息感爬了上来。

他忍不住笑自己的意识过剩，但是却又期待着这件事的发生。

不要这样——他会忍不住得寸进尺的——

可，她为什么有要哄他呢？

心脏被左右拉扯着，最终坠入深渊。

是因为她没有做出对他有利的选择，所以在补偿吗？这是在拒绝他之前，最后留给他的温柔吗？

即使从来就没有奢求过拥有，容洵却依旧感受到了一阵痛苦，那种唾手可得的珍宝慢慢离去的感觉在胸腔回荡……

直到他的脸被一双暖呼呼的手捧住。

容洵的眼睛一下就睁大了，他浑身一颤，嘴唇都微微张开。

“你的脸好冰。”这个让他心神大乱的人还在自顾自地说着，“是外面太冷了吗？要不我们进去好了……”

“啪！”

姜秒一愣。

她刚准备抽离的手被另一双手紧紧攒住，是容洵低着头，将她的手挽留在了他的脸上。

“这是在愧疚吗？”他的表情晦暗不明，额前的发遮住了眼睛，看不清眸底。

“……愧疚？”姜秒懵了一下。

她这时候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