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得几欲作呕的胃部，带来了一种——大脑皮层的满足感。

吹着冷风的躯壳回暖。

“怎么样怎么样？”她看着他，弯弯的眼睛里都是银河一样的光彩。

容洵不由自主地翘了一下唇角。

“好吃。”他说。

“——是吧！”姜秒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睛，“没有人能抵抗在这种天气里吃暖乎乎的萝卜汤！”

容洵的指尖动了动。

抓着杯壁的手似乎在灼烧，他在这一刻好想抱住她，好想感受被填满的感觉。

因为得到的太少，所以一旦有想要的东西出现在面前，就会想要不顾一切地掠夺。

要握在掌心，才不会被溜走。

……是不是抓住她之后，以后的冬天都不会这么冷了？

容洵垂下了头，喝了一口汤，温热的感觉沾湿了他的脸颊，让他有了一种自己还活在人世间的错觉。

和被火焰烫伤的刺痛不一样，这种热没有一点攻击性，成为了抵挡寒风的护盾。

“……刚刚忘了说。”容洵缓缓道，“你画的很好看。”

姜秒“诶？”了一声，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也是占了速写的便宜，因为只有十分钟，大家的要求都没有这么高，要是认认真真画完一幅画，我和真正厉害的人差距就出来了。”

她再怎么说也没有系统的学习过，都是上辈子生病之后和这辈子业余时间画着玩的。

容洵摇了摇头：“很好看。”他又加了一句，“……我不能说谎。”

——这个理由究竟要被用多少次！

这么直白的夸奖总是让人过于羞赧的，姜秒飞速地拉开了话题：“对了——我还没有给你今天帮我举着‘招牌’的报酬呢。”

容洵举了举手上的纸杯。

“这个不算，我之前说好要请你吃饭的呢……而且你都背我上山了。”她点着下巴想了一下，“对啦，我给你画一幅画怎么样？”

她说做就做，先是把空空的杯子扔进了**桶，然后把一边的画本拿起来放在了观景台的栏杆上。“……有想要的画吗？”

他迟疑了一下。

“算了，还是我来决定好了。”姜秒拿出了铅笔，熟练地在上面勾勒几笔。

她没怎么考虑，就顺着心意往下动笔了，先是他的头发，她比刚刚更为仔细，甚至用一种细腻的灰色描摹出了他云鬓上的反光，有些湿润的发在额头，反而显得他有两分随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