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姜秒说,“这是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的道理……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觉得不痛,所以就连包扎都省了。”
容洵抿住的嘴角证明了他的心事被完全戳中了。
要不是面前是个病号,姜秒都怕自己要把一整瓶双氧水都给他倒上去,非要让他记住这次的教训才行。
幸好最后一片玻璃已经被夹了出来,她甩了甩掉下来的头发,重新拿出了几根棉签,往上面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她的动作更加轻柔,和羽毛一样,生怕大力一点他的手指就会和肥皂泡一般碎裂。
“……流血过多的后果你知道吗?”
“……嗯。”
“嗯什么嗯,你知道你还这样对你的手?”
容洵闷笑,似乎很喜欢看她小小声带着抱怨地数落他:“我也没怎么样。”他一本正经地说,“我只是扫了一下玻璃瓶的碎片而已。”
姜秒又瞪他:“你是用手扫的吗?”
好像还真给说对了。
容洵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下次记住了。”
“你还想有下次?”
他立刻学她长长“嘶——”了一声。
姜秒果然忘记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拿着棉签的手立刻抬起,紧张又担忧地看着他:“太大力了?”
容洵看着她,想要跌落在她那双为他晃动着的星海中:“嗯。”
他轻声说:“有点疼。”
但是不是手指,而是胸腔。
是那颗控制不住的心脏大力地、快要撞碎骨头地、为她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