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着,一脸严肃,心道:“总不能说我与他上一世就认识,这一世又来骗他的人情吧?
她想了想,正要高深莫测地想说个“巧遇”时,就听门口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我也很想知道。”
徐宁转头,对上裴衍的视线,随后又移了开去,莫名心虚。
“你也想知道什么?”常夫人道,“你这孩子,让小十折磨傻了不成?与人姑娘如何认识的也不记得,活该你到如今还没讨着媳妇!”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裴衍至今未娶,只怕是被家中长辈念叨惯了的。
以至于他已经修炼了一副铜皮铁骨,任凭旁人如何说,他仍能抱着手,瘫着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头铁状态。
只要战火没烧到自己头上来,徐宁倒是很喜欢这样的场景。
她撑着下巴,听常夫人数落裴衍,脸上不知不觉就挂了些笑意。
本还瘫着一张狗脸,并“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裴大人忽然就在这厨房里待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常夫人见把人逗急了,又转头与徐宁笑道:“从前我与他老师说他,他总左耳进右耳出。如今因你在这里,他是不好意了。”
徐宁愣了一下,脑中不知想起什么来,忽然收了撑着下巴的手,坐正了些。
常夫人正背过身去,烧了火准备炒菜时,就听一道细细的声音,轻轻道:“夫人,裴大人与沈家小姐订了亲的。家里也为我说了亲,这次借常先生的名义寻他,是因祖母和父兄都不便,我这才来的。”
言外之意是她与裴衍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的,又各自订了亲,不该被拉在一处玩笑,若不是因为家中大人不便,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常夫人闻言一顿,回头将她看了一眼,随即又笑了起来:“原是这样。”
一刻钟后,晚饭好了。
常夫人出去吩咐那师徒二人洗手吃饭。
徐宁原想去帮忙端菜的,常夫人却塞了四双筷子到她手里,道:“女孩儿家是拿来宠的,不是做活儿的,让小九来。”
裴衍就走了进来,先搬了砂锅和小火炉出去。
徐宁犹豫了一下,到底没做别的,拿了筷子出去了。
正好这时裴衍又重新进来了,两人在门口对上,二人眼神交错,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移了开去。
裴衍往边上让了让,徐宁便先走了出去。
晚饭是竹荪煨的鸡汤,一道香煎鱼饼,一道当季的素什锦和常夫人自己做的腊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