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有寄托,别难过了,下葬的地点和日子定好了吗?”
林默回话,“定好了,明天吊唁,后天下葬,地点就在落云山,严老生前经常去那边采药,依照他对医学的热爱,思索再三,我们决定把墓地定在那里。”
霍老将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欢喜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我有些话想跟这个老头说说。”
说的话不是什么私密,其实谁都可以听,但他想利用这个机会,让岑欢喜回去休息,要不然严老头还没下葬呢,她就先垮下去了。ωωw.Bǐqυgétν.net
林默配合他把岑欢喜带下去。
她就跟个木头娃娃一样任由林默摆布。
他让自己坐哪就坐哪,让自己喝水就喝水。
水滋润着干裂的嘴唇,缓和了她这些日子因为哭泣扯得有的疼的声带,但缓和不了她心里的难过。
“今天的水,有点咸。”
她喝完把水杯递给林默,声音嘶哑的说道。
林默看着她淌了一脸的泪,把水杯随手放到边上,在她身边坐下,拿帕子给她擦脸,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哭了。
“严老不会喜欢你一直哭的。”
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他无法和她感同身受,不能劝她不要哭,只能跟她说,严老不喜欢她哭,想着借这个话让她少哭点,要不然这样下去,眼睛非得瞎了不可。
岑欢喜没有回话,只是在他帮自己擦完脸后,一点点的偎进他怀中,嗅着熟悉的味道,第一无二的安全感让她放松了心神,积压的情绪一股脑倾泻出来。
“我知道师父不喜欢我哭哭啼啼的,但是我就是忍不住,有时候只是下意识想起了他的样子和言语,眼泪自己就下来了,而且我真的很自责。”
“当初我都觉得心里很慌了,为什么就没拦下他,但凡我坚持一点,或者我陪着去,事情就不至于此!”
即使霍则寅也安慰她,严老的死亡不是她的过错,但人一旦钻了死胡同,哪有那么容易出来的。
她回来的路上怕霍则寅担心,就死咬着一句没说,一直表现的很坚强,但回了家,伪装的坚强就散的一干二净了。
抽泣声变成嚎啕大哭。
身体也在不自然的**。
林默担心人哭的厥过去,赶紧给人顺背顺气。
“欢喜,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是旁人可以随意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