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宋平的身份令牌,那令牌是我王府亲侍的身份象征,甚至可以调动地方锦翅卫力量,若不是中间有什么事,宋平不可能将此令牌交予她。”
“会不会是被人偷的?”
“不会!”靖亲王笃定道,“身份玉牌重要无比,王府亲侍都以性命保管。若真的不慎丢失,也会第一时间向府丞汇报,将先前的玉牌作废,重铸一枚。可宋平直到临死前也没说过玉牌遗失之事,再说这令牌从外表看只是普通玉牌一枚,看不出有何乾坤,若不是宋平告诉过她此物的来历,她亦不会通过此令牌找到我。”
姜雅琴想想也有道理。
靖亲王继续道:“当我见到那云娘第一眼,我就知道她说的都是实情。她应该知道娇娇的身世。”
“为何?”姜雅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清澈又可爱。他心头一阵悸动。迫使他不得不挪开眼,强忍住摸摸她脑袋的冲动。
“因为……云娘就是当年黑山县县令的女儿。”
姜雅琴惊得张大小嘴,她突然想起祈福古渡口就在黑山县,而靖亲王说过他在那里小住过时日,还跟那里的人十分相熟。
“原来是故人之女……”
“不,并非故人。黑山县县令袁刚当年拥立齐国公称帝,是叛军的核心首领,剿灭齐国公后,他家男丁被斩首,女眷则充了官妓。”靖亲王轻描淡写道。M.
“官妓?”姜雅琴吸了一口凉气,难怪那云娘要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求靖亲王这个人情,因为在大周朝,官妓一生都难见天日,连青楼女子都比她们强,青楼女子还有从良的自由,官妓则根本没有赎身。瞬时,她明白了那两姐妹的境况,一双大眼睛里也满是同情。
“所以你们那晚是去救藕官?”
“是的。”靖亲王蹙了蹙眉,“藕官被一个富商折磨了几天,**老鸨非但不管她死活,还让她接客,那姑娘才十五岁……”
后面的他没说,当时锦翅卫向他汇报了她的行踪,得知她在天上人间,他不由自主就赶过来。本来没有让她医治藕官的打算,但毫无征兆地闯进去,他又不得不为自己找个理由。
他见她打了冷颤,知道她听不得这些阴暗,便停了下来。
“惨无人寰!”姜雅琴愤愤然骂了一句,但她也无力改变这个世道,无法改变这种惨无人道的律例。
靖亲王看向她,眼里一泓柔情,他心里蓦然生出守护她一生周全的想法。
她感受到他那灼灼的目光,不敢与之对视,脸红耳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