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宾客自是没有服软的意思:“小官已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驸马您来得正是时候,我们不妨探讨一下这士农工商的尊卑问题?”
听闻这话,正吃着葡萄串的景钰摆了摆手,打断他道:“在此之前,小爷我想请问一下——你是哪位?干什么的?”
那宾客笑道:“小官乃翰林院正四品侍读学士窦忠。”M.
“原来是个读书人。”
窦忠笑道:“小官不才,但书读得多了,自是对当下的时事有些见解。”
虽说遮遮掩掩的,但能在此大放厥词的人,背后准是有靠山,只可惜景钰对朝堂政事不感兴趣,不清楚他的靠山是哪位。
可他笃定——这靠山肯定不可能高于皇族。
景钰遂辩道:“阁下说得可真是头头是道,这公主确实分三六九等,但无论你娶的是哪一等,她都是你将来要好生伺候的祖宗!方才听着阁下的意思,是认为这三六九等中有你看不上的一等?那么,哪位公主是你这个四品官员看不上的?抑或是说——阁下认为当朝公主可以任你挑选,挑到你中意的就好生对待,挑到不中意的就嘲讽糟践?”
“驸马!您误会了!阁下绝无此意!”
倘若他的言论被这般解读,那可是要被当作轻视皇族而被砍头的。
大庭广众之下,这驸马竟公然曲解他的意思!
窦忠赶忙解释道:“小官只是无法理解,崇宁公主嫁的是镇国将军,楼阳公主嫁的是世子,为何到了昭容公主这里,就被许配给了一介商贾之辈?”
景钰闻言,挑了挑眉道:“本驸马是昭容公主亲选的!她喜欢本驸马,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