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少年郎。
但景钰却作足了势,气势汹汹的朝着那叫嚣的宾客走去。
那宾客此时正背对着景钰,全然不知驸马爷竟朝着自己走来,但其他的宾客瞧着一袭红衣的驸马爷,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入了洞房后听见有人在宴席上胡言乱语,折返回来镇场子的。
瞧着他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其余宾客只敢用余光看他,有些胆大的朝着他点了点头,但更多的则是期待着即将发生的好戏。
谁人不知这景钰可不是个斯文的,听闻这般羞辱,还不得将他暴打一顿?
然,就在众人正期待着景钰一个箭步冲上去同他干仗的时候,景钰却忽然停了下来。
众人一愣。
下一刻,便见景钰的眸光落在那宾客所在席位上的一只烧雏鸡上。
景钰本想冲上去跟他理论一番的,但在看到桌上的烧雏鸡后,顿时被这烧雏鸡吸引了。
这鸡的味道也太香了,香到景钰一时间迈不动步子。
他遂来到桌前,徒手扯下一块鸡腿,当即嚼了起来。
杏桃:“……”
这驸马爷真的靠谱吗?
此时此刻,目瞪口呆的不止是杏桃,在场宾客全都愣在了原地。
那宾客在前方滔滔不绝的骂着,驸马爷坐在旁边,一边啃着鸡腿,一边饶有兴趣的听着。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直到席间有人受不住这诡异的氛围,重咳了一声,那宾客才意识到不对劲。
回头一看,竟见驸马爷居然坐在自己的身后,在他手中的鸡腿啃得只剩骨头后,他便将骨头扔在桌子上,拿了串葡萄继续吃着。
见那宾客突然不吱声了,景钰这才开口道:“官家赐的宴就是不一样,连只鸡都是百里飘香的……诶!小爷我吃我的,不耽搁你,你接着说啊!小爷我听着呢!”
实则,景钰自己也知道昭容公主无权无势,安定侯府现在尚无兵权。ωωw.
若是换作大公子景熹,他们或许还能忌惮几分,但二公子景钰可是京城贵族们的酒后谈资,整个安定侯府只有他最是不成气候,早早就被送到昭容公主府当驸马,如此也好过终生不得科考、无官无职,继续在家游手好闲下去。
但景钰可从不认为自己不务正业,他今日的这番话,若是出自侯夫人的嘴里,也就罢了。
可这厮算个什么东西?
景钰见他不再言语,遂道:“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