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只从书上见识过的残忍刑具,她同样心生惧意。
沈怀信突然起身下得堂来,在雅南身侧站定挡住她的视线,姿态看似在监刑一般。
看他这作派,严展鹏心里的种种谋算蓦的松散许多,他也曾经这般年少,也曾有过少年慕艾之时,可惜啊,他没有沈散培那样的好父亲。
见夹棍已装好,严展鹏收敛心神,惊堂木一拍,沉声道:“童沛瑜,本官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认是不认!”
童沛瑜仍是咬牙,他知道认下的结果。
“好,本官看看你是不是真有骨气!行刑!”
衙役手下毫不留情,两人一左一右勒紧绳子,那剧烈的疼痛让刚想要**下来的童沛瑜立刻兵败如山倒,尿流一地,另一个负责用硬木打击受刑者胫骨的行刑者刚扬起锤子,就听得他大喊:“我认罪,我认罪,我认罪……啊!”
而那一锤子仍是落了下去,童沛瑜一声惨叫,没了声息。
衙役经验丰富早有准备,一瓢水泼他脸上,人又醒了过来,痛得他哼叫不止。
严展鹏冷眼看着,再次问:“童沛瑜,你可认罪!”
童沛瑜彻底软了骨头,生怕慢了一息那锤子又落下来,连声道:“认罪,我认罪!”
乔家几姊妹闻言,一颗心缓缓落地。
严展鹏一拍惊堂木:“犯人童沛瑜,为一己之私纵火害人性命,夺人钱财,乔家因你之故家破人亡,方家因你之故散尽家财,数人因你丧命,且至今无半点悔改之意,其心可憎也。着,童家归还乔、方两家财帛。宣,童沛瑜,斩,择日行刑!”
童沛瑜如死狗一般软倒在地,衙役一左一右将他拖了下去。
乔修远伏倒在地,哽咽道:“大人英明!乔家子女拜谢大人替亡父讨回公道。”
公堂之上,严展鹏便是有心说上两句也不方便,拍着惊堂木退堂。
沈怀信朝雅南安抚的笑笑,随之一道离开。
乔雅南跪得脚发麻站不起来,宋凝忙上前抱走小修齐,让她在兄弟的搀扶下起身,一众人互相礼让着出了这肃穆之地。
沈集候在门外,径直向乔雅南禀报:“公子说他暂时回不去,请姑娘先行回家。”
乔雅南点点头,直接将一众人全都请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