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没打算收回来,我有把握。”
不知为何,沈散培觉得走了一遭科举的怀信更沉稳了些,莫不是这水深火热的九天七夜不止考了他学问,还锻了他心性?那这一遭不论中不中都来得值!
吃了顿精心准备的饭菜,沈怀信就被母亲赶回逐云居。泡进浴桶里由着沈集给他梳洗,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睡意涌上,没等到绞干头发就睡了过去,一觉到次日清晨,饱眠的感觉太过舒服,让他难得的赖了会床。
今日十七,县试该进入第二场了。修成底子打得扎实,又极聪慧,人家举一反三,他能举一反十,偏他还一心要给姐姐争气,做姐姐的靠山,上进心十足,县试的难度对他来讲肯定不是问题。ωωw.
县试之后是府试,考试地点在府城,最晚四月初得去报名。而府城,是童家的地盘,到了那里,童家能动的手脚就太多了。
抱被坐起来,沈怀信看着帐顶在心里盘算着种种。大考之后还有三月的殿试,虽然两日即会出榜,可再算上出榜之后的种种事情竟还需要月余,而这个时间,他根本无从缩减。
这么久啊……
沈怀信长叹一口气,实在是太久了些。
沈集听着动静过来,却好一会没听到公子的召唤,忍不住问:“公子,起了吗?”
“起了。”沈怀信掀被子下床,看向掀床幔过来的人:“爹上朝去了吗?”
“老爷未去。”沈集拿了衣裳过来帮公子一样样穿上,忍笑告知:“大人昨日就告假了。”
“又是病假?”
“是,五日。”
沈怀信失笑,爹这是连借口都不找别的了,反正谁都知道他在瞎说。朝中无事他告假,有事他告假,吵得厉害也告假,总之就是他觉得该告假的时候就告假了。
谏官参他的折子不知垒了多厚,皇上从来都当看不到,如今谁都拿这个打趣,倒像是都已经习惯了。
沈怀信仰头系上衣领最上面的盘扣,恒朝的常服以高领最为常见,衬得人更显修长,以前未觉得如何,如今却觉得穿短打更方便些。
“让人去六尘居说一声,我过去陪爹娘用饭。”
“是。”
收拾妥当,沈怀信先去小舅那请了安,之后才往六尘居走去。
“听着你要来,赶紧让人做了几道你喜欢吃的早点。”沈夫人欢喜得不行,忙拉着要行礼的人坐下:“精神了,看来睡得挺好。”
“一觉到天明,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