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却半点不拦着,还将她面前的被褥往上拉了拉,又将她的脚捞起来放到自己脚背上踩着,再用被褥捂好,早上还是有点凉。
乔雅南往大哥身边挪了挪,紧紧挨着,反正她不在意什么男女大防,这是血缘上的亲兄长,她就想在还有得依靠的时候赶紧靠一靠,毕竟过了今天,下次见面还不知道在何时。
乔修成偷瞄姐姐一眼悄悄挪了挪,也是紧紧挨着。排排坐的三人相依为命,坐得近,心离得更近。
“我这半年在北浴府。”
北浴府?乔雅南惊讶的看向大哥:“北边最大,也是离边关要塞最近的那个北浴府?”
乔修远点点头,压低声音:“你猜得没错,走水那事颇多疑点,母亲抽丝剥茧下来疑了童家。可不要说没有证据,就算证据确凿,我们乔家要扳倒童家也是痴人说梦,可母亲也说,总得知道个清楚,若是错把杀父仇人当恩人,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
“那批货的买家在北浴府?”
“对,北浴府曾家。”乔修远身体往后靠,仰头笑道:“你无法想像,一个远在边陲之地的北浴府会那么繁华,远非同心府可比。不止南来北往的商人集中在那里,五年前和塞外通关贸易之后,关外的商人也在那里进出。明面上集市,暗地里的黑市,爹以前常感慨,那里简直就是金山银山,不知养肥了多少人,而曾家就是北浴府势力最大的其中一家。”
“离着边关近的这么一个地方若被金钱腐蚀,于恒朝来说并非好事。”
乔修远惊讶的转头看向妹妹,他自是知晓自家妹子读书多,论学识本事比之书院那些男人也不差,可他不知道已经厉害到了这个地步,自己不过是说了这么一句她就能想到那么远了?
乔雅南回过神来也自知失言,不过在兄长面前她也不必诚惶诚恐,把嘴巴捏住了含糊道:“不打岔了,大哥你说。”
乔修远笑了笑,也不在这点上纠结,接上之前的话:“我这几月就在曾家。母亲说含香春让父亲把货送往曾家,那第一步就查曾家是不是有这单买卖,若有,那就打听清楚货烧了后是怎么处理的,若没有这桩买卖,那就证实了童家是故意坑了父亲。”
乔修成从那边探头问:“大哥你查到了?”
“查到了,曾家确实和含香春有这桩买卖,但是后来不知何故取消了,童家退还了定金。”乔修远轻声补充:“这些事发生在童家和爹谈好押送这批货物之前。”
屋子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有这个结果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