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能安安稳稳的看书写字,也不过短短两天,姐姐轻易就解决了那些在他看来千头万绪的问题,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反对姐姐做什么事。
不过这样的话他是说不出来的,只是又问:“明天什么时候走?”
“应该会赶早,路上得满满两天。”乔雅南也不追问他怎么想通的,轻拍着小修齐打了嗝:“怀信会留下,但他只能起个镇宅的作用,做饭带孩子还不及你熟练,你得把这些事管了去。”
乔修成‘恩’了一声,忍不住问:“能成吗?”
“我会以百分百的努力去做,是不是能成我不知道,不是每件事都有一个可控的后果。”
“如果没成呢?”
“要是成了呢?”乔雅南笑:“各一半机会,当然要试过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哪一半。我不和你讲大道理,只说我们回桂花里这件事,族人对我们和善还是不接受我们回来也是各有一半可能,结果如何你看到了,他们很和善。如果我们没有跨出那一步,那我们只能在府城日日担惊受怕。”
乔修成安静的听着,片刻后低声道:“知道了。”
乔雅南把小修齐放他怀里:“带他玩一会,我去洗衣裳。别让他马上就睡着了,得让他一觉睡久一点。”
“你还没遮脸。”
“光记着给怀信弄,忘了给自己也遮一遮了,每天多这么一件事也麻烦得很。”乔雅南嘟囔着进屋给自己抹了两层,她现在已经只藏肤色了,没有怀信那么费劲。
没有夜生活的日子天天早睡早起,忙活一早上也还早得很,乔雅南有种自己是时间富翁的错觉,喜滋滋的抱着两身衣裳出门。
“婶娘,在家吗?”
“在的。”兴婶娘应声而出,看到雅南小步子越加迈得飞快:“站在门外干什么,快进来。”
“不打扰吧,兴叔在家吗?”乔雅南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家里有长辈没有?她可什么上门礼都没带。
“他去田里了,我正一个人泛味得很。”兴婶娘一脸欢喜,显然很是欢迎雅南到来:“快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那我就不和婶娘客气了。”没有长辈在,乔雅南也落个自在,四处打量这堂屋。
比起自家的简陋兴叔家就满当得很。神龛高高供着,下边是一张四方桌,靠里的那一边放着两担箩筐,有空的有半满的,还有一些农具靠墙立着,屋中间则放着几张矮凳,此时一张放倒了,上边搁着针线篓,篓子上一条裤子别着针线。
“有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