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伤着了,太后暗暗叹了口气,枢密直学士袁飞柏才进枢密院的时候得了散培不少照顾,他却转头就联合他人动沈家的儿媳妇。
皇上道:“沈卿不是天真,是有情有义,便也觉得他人如你一般。”
沈散培抬起头来,仍是笑着:“臣的病好了,今后当不会请病休了。”
恒朝最尊贵的母子俩对望一眼,若那些人知晓一番动作没达成目的,还把一头睡着的老虎惊醒了,不知得如何后悔。
沈散培起身拜了下去:“臣,代儿媳拜谢太后庇护,若非太后派去的人舍命相护,后果不堪设想。”
太后示意苏沫把他扶起来:“他是你儿媳,也是哀家看重的人。他们明知这是哀家想成之事还敢动手,可见有多不将哀家看在眼里。这事,在哀家这里也过不去,你且看着便是。”
沈散培再次拜谢,从永寿宫退出来,见着在外等着的吕晓春,两人沉默着往外走。
“太后在得到消息后立刻派了女官前去,皇后娘娘派太医携药材同往,对雅南的态度全摆到了明面上,若之后再有人动手,便是明着对抗太后和皇后娘娘。”吕晓春抬头看向这方寸之地的天空,对桂花里生出些思念来:“万幸,母子平安。”
沈散培不接这话,却问:“在吕大人眼中,本官是个怎样的人?”
吕晓春不知他何意,回得谨慎:“沈大人是个性情中人。”
“听起来像个好人。”
“谁不这么认为?”
“这便是我的错了。”沈散培笑:“谁会怕个好人呢?人怕的是恶人。”
吕晓春看向他,思量着道:“大人,雅南是个好孩子,她定不希望因她之故发生什么事。”
“她一直都会是好孩子。”沈散培朝她拱拱手,大步离开。
吕晓春目送他离开,再次抬头看向天空,片刻后才回转向太后复命。
“不怪他,这手段使得太狠毒了些,一个不好就是一尸两命。便是哀家才知道的时候都火冒三丈,何况是他。”太后看向皇上:“他不会只做这些,只要做得不过分,随他去便是。”
皇上想到今日早朝发生的事恨极了:“儿臣只恨不得沈卿能下手再重些,朝中换一批人站着也好。”
离了宫,沈散培去了净心寺,坐到大殿念经的了因身边,抬头看着那一座座金身佛像。他心中全是怒目金刚,看哪个佛也看不出慈悲。
“和尚,你儿子儿媳妇被人欺负得差点没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