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之会,说它是一场盟会,但其实也不过是装装样子。毕竟不过就是依葫芦画瓢罢了,本也就没什么新鲜的。
其用意,也无非是宣告世人:
我楚国如今征讨钟离国,乃是为了替齐国讨逆。有这个理由当挡箭牌,谅你们中原诸国也不好意思再插手了吧?
这显然是李然的策略,也是楚国目前所迫切需要的国际环境。
所以,这时候能去得罪与之息息相关的宋国么?
显然不能
但王子弃疾依旧不服气,竟是口口声声的嚷嚷着纵是与整个中原为敌,他们楚国也是毫无惧色。
可他这话,充其量也只能是过过嘴瘾罢了。
实际情况其实谁都清楚,楚军为何会在钟离陷入苦战?楚国上下又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展开动员?
到底前方是個什么情况,他心里难道真能没点数?
“呵呵,四王子若继续逞一时之能,将来如何,孰难预料啊。”
“还请大王明察。”
李然不想继续与王子弃疾争辩,当即把目光转向了楚王。
说到底,这件事怎么办,始终还是要楚王一言以断之。
而楚王此时心里就想:李然这话说得也的确没什么毛病,我请人家来开联谊会,为的就是和和气气的走个过场,并且拿宋盟来约束一下他们。倘若我自己先不遵守宋盟的友好,那岂不是直接闹了大笑话?
不行不行,这件事儿可不能这么办。
“唔……寡人以为先生所言在理,宋人虽有拖沓怠慢之嫌,然则我楚国事大,此时当不可因小失大,以致我楚失了先机。”
“季弟,惩治宋人一事依寡人之见,便姑且算了吧。寡人此前也是一时气急才如此言说的,算不得数。呵呵,算不得数啊!”
天子一诺,千金不易这种话显然对楚王无效。
毕竟在不要脸这方面,楚王可谓也是颇有造诣的。
王子弃疾一听,既然你楚王都这么说了,那他还能有什么意见?因此当即是泄了气,只能是摇头叹息道:
“王兄,今日若是纵容了他们,日后恐怕他们便只会变本加厉啊……”
李然在一旁,立刻又是不假思索的回应道:
“既是遵了礼数的举止,又岂会失助?”
“今日大王若能宽宥了他们,他们只会对大王更加心存感激,那日后对楚国只会更加顺从。所谓‘圣作则’,楚国如此行事正可邀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