囤棉花,现在都卖不出去,没钱了。”
这事儿,吴七心里清楚得很。
沈忠儒挑起棉花涨价,其他本地商家、地主纷纷跟进。
原本三文钱一斤的籽棉,硬是被这帮人炒到七八文。
实际上,普通织布坊,五文的籽棉,就没有利润空间了。
每年都来安定,大宗买货的南方棉商一看。
顿时气坏了。
你们安定人太过分,简直是作死能手啊!
难道大周?就没有别的产棉区了?
当然有。
顺着黄龙江继续西进,陕西、河套那边也不是买不着。
于是,大棉商全跑了。
安定棉商彻底被套牢了。
不是每一家,都如沈忠儒那般家大业大的。
他不在乎区区三五万两银子。
大不了明年不种棉花,改种麦子好了。
其他商家,哪怕压个几千上万两银子的棉花。
也算伤筋动骨了。
吴七嘿嘿笑道。
“那帮家伙,活该。”
“现在降价卖,都找不到买主了,哈哈哈!”
降价也算有限,依然在四五文之间波动。
还不是沈麟吃进的时候。
他依然按兵不动,一点都不着急。
偶尔买百十担,维持吴七的精品色布售卖就行了。
张德尚哭笑不得。
“七爷,话是这个理儿。”
“可咱们这些科举无望的读书人,连教书的饭碗都要丢了。”ωωw.
“眼看衣食无着,家里等米下锅呢!”
“这……这不是伤及无辜么?”
吴七好奇地问道。
“县城有多少?你们这样的秀才童生?”
“七爷我的意思是,已经失业,或者前途不定的有多少?”
四位秀才略微交流了一下。
交游广阔的袁世杰沉吟道。
“怕不是有二三百个?底下镇子没法统计。”
“可能还更多些,但他们家里多少有几亩薄田。”
“不至于像咱们这种,没了进项,婆娘娃娃就得饿肚子。”
吴七眼神一亮,麟哥儿交代的事情,有眉目了。
“沈家集西边的泸水,修了座铁城你们都知道吧?”
廖明秀点点头。
“知道呀,是